“岳丈......宋家?”陈国公大惊失色,“殿下是说萧子晟和我那逆子此刻远在边关?消息是何来源?可准确?”
萧子元不禁冷笑,“怎么?难道国公爷还想抵赖说自己并不知情?本王只查了几天就到手的消息,国公爷查到现在都还一无所获,究竟是查不到,还是不想让本王知晓!”
萧子元的质问,让陈国公愣在当场,细细思量之下这些怀疑合情合理,竟容不得他反驳。只能说设局之人手段高超,是他所不能及......如今,他们已是局中人,尚且有人不自知,想到这儿,他再次抬眼看了看一脸怒意的萧子元。
“殿下息怒,只怕这些信息是有心人存心让殿下查到的,其目的便是让你我离心啊......”
“哈哈哈哈......”萧子元盯着一脸无措的陈国公苦笑起来。“你还想让本王信你?”
“萧子晟关州遇刺,却被孙道平意外救下,究竟救人是意外还是你刻意安排的援手?”
“炼制的兵器,克扣的贡粮,口口声声是为本王,如今难道不是全入了萧子晟的手?”
“我早就疑惑,为何你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不顾,原来,你早就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等到战事胜利,他们跟随宋家军进京之日,你们再里应外合,到那时本王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所以,当听到兵器军马粮草都不曾运往边关,你才会这般着急吧,哈哈哈......我断不会如你的意!定要他们兵败如山倒!”
“不不不......”陈国公心中焦急万分,“这一切都是萧子晟的阴谋,殿下万万不可轻信,老臣之所以着急,是因为知道这一仗若是败了,突厥定会趁机攻入大夏,宋家军若兵败,这战火究竟烧到哪里才会停下,谁又能说的准!殿下切不可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葬送了大夏的领地啊!”
“国公爷不是说过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死伤在所难免......突厥入冬后本就面临粮草后备不足的危机,宋家军狠狠地将他们耗住一段时日,两败俱伤之时,我自会在京中营造声势,然后带兵顺势北上迎敌......国公爷猜猜,到那时,谁才是民心所向!”
“你......你......”陈国公哆哆嗦嗦的指着萧子元,“你不信我便罢,如今竟然置一众将士死活不顾,民心所向?你难道以为世人都是傻子?只要这世上有一人知晓真相,你就会留下恶名,遗臭万年!”
“现在......现在还来得及!”陈国公上前几步,“殿下听老臣一言,赶紧将粮草先送出......悔之晚矣,晚矣呀!”
“悔?哼!本王从不悔!来人,将陈国公请到客房,好生款待!”
“你......”陈国公气的面色青紫,不由向后倒退两步。“你竟敢......”
“哈哈哈......这些年本王是敬重于你,但皇子就是皇子,竟敢?本王便是现在处置了你,你能奈我何?”
边关。
从孙道平那里得来的粮草兵器终于陆陆续续的全部送达,担心战前人心不稳,萧子晟将京中未曾提供补给的消息瞒了下来,只说余下粮草兵马会分批送达,将士不疑有他。
战争一触即发,离开营地之时,萧子晟甚至来不及与姜明菀道别。
远远地看着队伍向着战场行进,马蹄卷起的风沙迷了她的眼......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
回过头来,见到宋文君一脸平静的模样,倒让姜明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你不担心吗?”
“原来我也是要一同上战场的,如今却被父亲留在这里......”
“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