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爬也要注意安全啊,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再……”
话说到一半,花裴怀顿住了,池卿不知道他是妖啊。
“嗯?”池卿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可是我也不认识哥哥呀。”
花裴怀斟酌几番,不知道该怎么向小朋友解释他是狐妖。
池卿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奇怪地拉拉他的衣袖:“哥哥怎么了?”
小狐狸自暴自弃了,直接变出了雪白的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池卿瞬间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动来动去的白尾。
“好……好漂亮。”
话说间,小姑娘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微微提高声音说:“难道哥哥就是狐狐吗?”
没等花裴怀回答,池卿蹦下小床,在屋内跑了一圈又返回他的面前。
“狐狐不见了,哥哥就是狐狐对吧!”
看着池卿得意的模样,花裴怀被可爱到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卿卿妹妹真聪明。”
“那可不!娘亲说卿卿就是最聪明可爱的宝贝。”
听到池卿提起了自己的娘亲,又联想到这几天也从未见过母亲的角色,再加上这是在冷宫,花裴怀的脸上不由得带了些怜惜。
这么小一个小姑娘,冷宫里还有个凶残的女人,怎么活着的啊。
他能想办法带小姑娘出去吗。
花裴怀抱起池卿,虽然他今年也不过十二三的小少年,但身量已经高了,抱着池卿绰绰有余。
把小姑娘放在床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卿卿今年多大了?”
“七岁哦。”
七岁?花裴怀仔细地看了一圈池卿,这最多五岁的样子居然已经七岁了吗?
“那你爹娘呢?”
“娘亲去天上了,我没有爹爹呀。”
池卿的神情天真纯洁,说到娘亲的时候带着浓烈的思念和难过,但说到爹的时候语气稀疏平常,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那卿卿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是呀。”
说罢,池卿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花裴怀,“怎么了嘛?”
她的脸上全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揉了一把小姑娘枯黄的发丝,沉默了许久,他才说:“没事。”
见花裴怀不再问她,池卿扯扯他的袖子,问道:“哥哥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哥哥叫花裴怀。”
“花……飞……怀。”
字在池卿的嘴里打弯,年纪尚幼且平素很少说话的她觉得这几个字在跟她的嘴打架。
池卿纠结的模样把花裴怀逗乐了,耐心地教她:“是裴,不是飞哦。”
她尝试了几次觉得怎么都念不好,一脸郁闷地放弃了,眼睛一转与花裴怀说:“那我叫你阿怀哥哥好不好。”
“卿卿妹妹想怎么叫都好。”
晚上,花裴怀依旧轻车熟路地去膳事局摸了一只烧鸡,又拐了个弯去自己好兄弟那里摸了不少小零嘴,心满意足地返回了冷宫。
根本不在意好兄弟追在自己身后的问话,几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徒留七皇子在身后说他忘恩负义。
池卿看着花裴怀大包小包带回来的东西,张大了嘴巴。
他是去打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