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往宴怀的怀里拱了拱,“阿怀我好难受。”
宴怀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乖,马上就回宫了,到时候让御医给你看看啊。”
他细细想着今天的行程,四周都有暗卫守着,应该没有暴露,是有人给他们下毒还是……
宴怀的神情阴狠起来,别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否则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马车很快赶回了皇宫,宴怀直接用轻功抱着池卿回了养心殿。
一是快,二是以他的轻功不会让宫内的那些眼线发现。
张御医已经在养心殿内候着,看到宴怀进来之后就迎了上去。
“陛下圣安。”
“免礼,快来看看淑昭仪的情况。”
宴怀将池卿放在床榻上,她已经昏了过去,往日粉嫩的嘴唇已经失了血色。
张御医在池卿的手腕上盖上一张手帕,开始把脉。
这脉象,他越细琢磨,越不对。
张御医的表情开始凝重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皱着眉头朝宴怀曲身拱手道:“陛下,容臣回去翻翻家传的医书。”
宴怀喊来暗一,“你不必多跑一趟,在哪里,告诉暗卫,他去取。”
张御医将自己身上的一个腰牌交给暗一,“麻烦这位暗卫到臣的居所,将腰牌交给内子,告知来意,内子会交给他的。”
暗一点点头,飞身掠去。
宴怀捏捏池卿的脸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她变成了这样。
他看向张御医,问道:“是什么难解的毒吗?”
语气还有些小心翼翼,他不希望从张御医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看到张御医摇头,宴怀蓦地松了一口气。
“回陛下,淑昭仪身上的东西算不上一种毒,应该说,只是一种特殊功效的药。”
“哦?具体是什么?”
“如果跟微臣所想一致的话,这是一种名叫‘遗忘’的药,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忘掉一段记忆。
但只要服下对应的解药,就能回想起来。看淑昭仪的情况,应该是没服下解药,但是受一些药物和事物刺激,强行回忆导致的。”
“药物?这么说淑昭仪还是中毒了。”
宴怀的表情愈发危险,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的随行人员里,有内鬼啊。
“淑昭仪中的毒很淡,这种毒名叫‘香蕴’,除了误食之外,气味也可以致使中毒。但……”
“直说。”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微臣斗胆问问淑昭仪平时是否有佩戴香囊的习惯。”
“并未。”
宴怀从未在池卿身上看到过香囊一类的东西,平时身上也只有淡淡的各种类型的花香,这他知道是因为池卿喜欢用花瓣泡澡导致的。
他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忽然想起来,在安青禾的身上,带着一个香囊。
“这种毒有什么危害?”
“会致使女子虚弱,严重的话,会导致不孕。”
“暗二!”
“臣在。”
“去,秘密请沈丞相夫妇进宫。”
宴怀沉着脸没有说话,看来是有人要害安青禾,但误伤了池卿。
不管那人原本的目的是什么,害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