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景点了点头,看向池卿江穆怀两人说道:“有办法,但过程可能会很痛苦。”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池卿念叨了两遍。
“再痛苦也比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好。”江穆怀说道。
“辛苦谢师兄,慕师姐。”
谢承景只是笑了笑,“我们本为医者,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就算你不是麟王,不是我们小师妹的夫婿,我们碰到了也是要救的。”
整个下午,池卿和谢承景慕荷三人都在讨论解毒方案。
直到夜色将至,三人才讨论出一个还算满意的方案。
刚一松懈下来,池卿就觉得肚子空空。
她一扭头,委屈地朝江穆怀看去:“我饿了。”
江穆怀揉了揉池卿的发顶,朝他们说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隔壁的偏殿内。”
翌日。
江穆怀趴在床上,将膝盖以下的腿部露了出来。
谢承景和慕荷出谷的时候就带了要用的珍贵药材,再加上麟王府府库中的珍藏,很快就将解毒的药材凑齐了。
池卿先以针灸定住穴位,慕荷取出蛊虫,将其按在穴位上。
谢承景在一旁观察着,现在还用不到他。
江穆怀此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居然察觉到一阵痛意。
他的心底还来不及开心,一阵钻心的疼痛便袭来。
江穆怀死死咬住牙关,硬是半点没吭声。
谢承景佩服地看了江穆怀一眼。
这可是能和蚀骨之痛相比的。
他看了一眼漏刻,察觉时间差不多之后,走到了江穆怀的身边。
“张嘴。”
江穆怀忍着痛意张嘴,一颗丹药瞬间被谢承景扔到他的口中。
随后,谢承景双指一并,用内力点在他后背及脑后的几个穴位上。
痛意更强烈了,这是一种遍布全身的痛。
池卿将一块干净的毛巾塞入江穆怀的口中,以防他不慎咬伤自己。
紧接着,她又扎了几针在江穆怀的穴位上。
慕荷取出崽崽,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崽崽,辛苦你了,结束了给你吃一个月的欲蛊。”
崽崽瞬间支棱了起来,缠绕到了江穆怀的腿上。
这时,江穆怀的皮肤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蠕动的东西。
崽崽看准时机,直接咬了下去。
那蛊虫瞬间停止了动静,慢慢地,被崽崽吸收。
那凸起消失之后,崽崽瞬间松了口,委委屈屈地回到慕荷的身边。
太难吃了,呸呸呸。
四人午膳都没来得及吃,这一次,直接从大清早忙活到了将近子时。
谢承景用内力将毒血逼出,直到出现鲜红的血液,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成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穆怀虚弱地趴在床上,听到谢承景这么说,就想翻身起来,却被池卿又按了下去。
“阿怀别动。”
池卿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汗,心疼地点了点江穆怀苍白的嘴唇。
“还好吗?”她问道。
“还能忍,不过比起疼痛来说,我更庆幸自己的腿有了知觉。”
他能感受到痛感,能感受到池卿在他腿上的动作。
“后面还需再清几次余毒,不过这就不用我们了,小师妹自己一人就行。”谢承景喝了口茶说道。
“如此大恩,穆怀无以为报,只要二位开口,只要我可以办到,尽管相提。”
慕荷摆了摆手,说道:“好好对我们小师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