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他心中暗自发寒。他龙自在一出皇宫,十天之内怎么可能回来!
“嗷!本王刚刚被什么迷了心智!本王一定是给人迷了心智了!”浅笑送给他的发簪还未找到。他居然还把龙自在给放跑了。
他随手取了本奏折,凝眸细瞧。落日城城主通敌卖国,可是所有的证据似乎来得相当的容易。似是有人特意为之。事关生死,他又岂能轻下判断。他将明黄奏折轻轻合起,搁至一旁。
日下河河堤决塌,灾民无以为家,请求开仓赈灾。救人如救火。这事儿却是不能等到龙自在回来再说了。他忽而冲着屋外扬声,道,“来人,把余致远给本王叫来。”
太监远远的应了声,这便退了去。
不消盏茶功夫,余致远便已然到了御书房。
“龙腾国库充盈,开仓赈灾确实是刻不容缓。可是日下河每年大水,都该在八月中旬左右。刻下已界十月,为何现在才上报?”龙逍遥淡淡的相问。
丞相眸中略显惊异,他双手抱拳,禀道。“禀王爷,不是咱们不报。而是各位爷都不在龙腾。咱们纵是八百里加急,到凤舞也得半月时间!现在灾民已成暴民,如今正散遍各地,四处为恶。”
“有饭吃时,谁想做暴民?王爷,您劝着些皇上,让他立刻发放灾款。只要他们有饭吃了,自然就不会再作乱了。”余致远飞快的说着。
龙逍遥似笑非笑的凝着余致远,漠道,“两个月,让他们从灾民变成了暴民。可是本王刚刚翻查了账簿,发现娘亲在那期间,曾经拔过一次库银。本王只是想问,这些库银,现在去了哪里。”
余致远面色微变。他飞快的道,“王爷,这事儿咱们还得重新撤查。当务之急,是要安抚那些个暴民哪!”
龙逍遥将朱笔搁下。漠漠一笑。道,“安抚?丞相何出此言?”
满意的瞧着余致远面色略变,他接着又道,“咱们安抚的是灾民,可是日下城这些人,他们是暴民哪!难道还要咱们龙腾出钱给他们置办粮草,好对咱们龙腾不利?”
他说到此,这便用狼毫醮了朱砂,在奏折后面批注道:派兵围剿,绝不妥协!
余致远见着这八个红字,身子微微而震。他深深的凝着龙逍遥,眸中现了一抹不可置信。“王爷,这么大的事儿,您不能就这么决断了!皇上呢?他人在哪儿?”
龙逍遥挑眉一笑,道,“大哥出宫十日。这十日,御书房里的奏折全归本王批阅。还是丞相以为,我皇兄回来,这件事儿便会有不同的决断?”
余致远面色一白,心中却明白。龙自在表面嘻皮笑脸,胸无大志。可是该做决断时,他也从不手软。
“若然丞相没有异议,那明儿个就把那些个私吞了库银的人给本王揪出来。本王要在皇兄回来之前,演一出好戏给他瞧。”他说罢,这便示意余致远退下。
余致远肃沉着一张俊脸,眼角瞧见单独搁在桌角的奏折,这便又道,“那么王爷,那落日城城主贪墨一案,该当如何处置。”
龙逍遥眼角朝着奏折淡淡一划,浅道,“自然是一并撤查。”
余致远闻言,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道弧度来。他上前一步,高声应道,“是,下官告退!”
微寒宫
余致远跟温微寒把事情的经过一一细说,道,“太上皇,逍遥公子骨子里头竟也跟青阳太上皇一般无二呢!”
温微寒眸现冷峰,冷道,“自个儿的孙子有几斤几两,朕又岂会不知?他虽下令镇压暴民,可惜却终还是过于仁慈。他应该趁着这次剿杀暴民,将自在一道杀死!”
“四兄弟之间,怎会有平分天下的可能?只有最后的强者,才有资格做龙腾之帝!因为天下,是要亲手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