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柔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还好,还好,没有嘴皮子快嘟噜出来,这一嗓子嚎出来不得挨一顿板子,不由得用余光瞟了一眼杀威棒,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江落柔赶紧压下心中的想法开口说道:“民妇要告,民妇的堂嫂宁张氏和宁孟氏强抢民妇猎得的野猪,强抢不成就污蔑我与四堂哥宁堂有染,企图讹下民妇的野猪,民妇失了野猪事小,可她们二人却有意玷污民妇名声,污人清白如同害人性命,民妇是万万忍不得的,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呀。
严明听道这里不由得多看了江柔柔几眼,心中暗道:“本官断案所见女子不少,每每跟前问话都是一脸胆怯,畏畏缩缩。很少像她这般毫无惧色,言辞凿凿,有理有据的,到不像个山野村妇,反而像个世族的大家闺秀。
草民宁堂要告,草民的嫂嫂张氏和孟氏为抢夺野猪,无端欺辱打骂小女宁小柳,使得小女宁小柳昏迷不醒躺倒在地。两人却不顾亲情欲抬野猪离去,草民只是进山里帮堂弟妹搬运猎物恰巧回归,便与二人理论为何打伤小女,哪知她们竟说我家小女宁小柳不配为人,二人又见强抢野猪不成,又见我与堂弟妹同时从山中走出来就污蔑草民与堂弟妹有染,欲讹下野猪。可怜我那女儿直到现在还未清醒,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呀。
你们二人可有状纸,速速呈上前来,江落柔和宁堂连忙将怀里的状纸递给跟前的衙役。严明仔细端详过状纸后就对旁边的衙役说:“来人,将宁张氏和宁孟氏带上前来。”
只见张氏和孟氏连路都走不稳,还是被衙役架上来的。张氏和孟氏看见严明连忙行礼,民妇宁张氏叩见青天大老爷,民妇宁孟氏叩见青天大老爷。
严明坐在高处,一拍惊堂木说道:“宁张氏,宁孟氏我且问你二人。宁堂和宁江氏告你们殴打,辱骂侄女宁小柳至其昏迷不醒,后又强抢野猪,见强抢野猪不成,又污蔑宁堂和宁江氏二人有染,事情可否属实还不快速速找来。
张氏和孟氏虽然怕的要死,但还是开口狡辩。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呀,说着两人就同时站起身来,面带笑意的朝县太爷的案堂旁边走去,走到案堂旁边就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到县太爷面前。嘴里说着,青天大老爷,这是民妇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大老爷笑纳。
江落柔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这一切,受贿行贿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吗?堂内堂外可都是人呢。
宁堂见状忙给江落柔使眼色,意思是弟妹我们是不是也来点?江落柔摇了摇头表示先看看。心里想着只要他敢受贿,老娘今晚就偷你小金库。
严明看见宁张氏和宁孟氏手里的银子脸都绿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贪官污吏了,岂有此理,这让以后的老百姓如何看待我这个父母官呢?
思及此处严明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开口说道:“民妇宁张氏和民妇宁孟氏无故扰乱公堂纪律,又藐视朝廷法度,竟敢在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贿赂朝廷命官,此乃罪大恶极。来人,将这二人拉下去,每人重打10大板”。话落顺势从桌子上的签桶里抽出一根令签扔在地上。两边衙役叫了一声得令,就弯下身子欲将二人带下去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