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柔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她那好侄儿干的事情。
“两位衙役请在这里稍候,容我先去换件衣服就随你们前去。”
这两个衙役可是收过江落柔给的银钱,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两个衙役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退至外面屋檐之下等待着江落柔梳妆。
招娣和晓霞神色凝重的看着江落柔,拳头松开又放下好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好一会儿招娣一咬牙率先开口,“子城她娘,你别害怕我和你一起去为你作证。”
晓霞也随后也点头表态,“我也要去作证,明明你那两天在庄子上哪里都没有去,他这样污蔑你也太过分了。”
李大嫂虽然什么都没说,看那样子一定是要跟着去的。
江落柔向李大嫂她们道了一声“谢谢”,抬步回到自己的房里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
江落柔跟随着两个衙役而去,李大嫂、小柳儿……坐上铁牛赶的马车跟在后面一起去县衙。
随着一个衙役进入堂内通禀,不多时堂内就传出一声惊堂木敲击桌案的声音。
紧接着严明那浑厚有力的嗓音,“来人!带被告宁江氏上前。”
便有衙役把江落柔带至堂下,江落柔二话不说立马跪下给严明行礼问安。
而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等候严明的问话。
严明这才一拍惊堂木,按照条例流程走下去。
“宁江氏本官暂且问你,秀才宁子瑞状告你掳拐他母亲宁王氏是否属实?”
江落柔一听忙抬头不慌不忙的回道:“回禀青天大老爷,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还请大人明鉴。”
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站在公堂一旁的宁子瑞。
“民妇斗胆想问一问秀才老爷,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掳拐你的母亲可有何凭证?”
严明顿觉江落柔所说的极为有理,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宁子瑞。
“宁子瑞你口口声声的说,宁江氏掳拐你的母亲可有何依据?”
宁子瑞向严明轻施一礼,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回县太爷的话,家母生来良善除了和婶娘宁江氏以外并未和其他人发生过口角。”
“倘若不是她掳拐我的母亲,还会有谁?”
“学生还向村里人打听过,花朝节那两天宁江氏没有回过村里,而且她在县城的铺子也是大门紧闭。”
“一定是在这几天,宁江氏在这期间掳走我家母亲囚禁起来泄愤。”
宁子瑞的话音刚落,严明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落柔眸中含怒的再次说道:“启禀县太爷,这理由太过荒缪民妇不服。”
严明一拍惊堂木道:“宁江氏你有何不满,快快诉说出来?”
江落柔耐心的等候严明把话说完,直直的看着宁子瑞一字一顿的反驳起来。
“俗话说的好,两口子在一起都有拌嘴的时候。”
“更何况我和那宁王氏还是妯娌,相处之中有些口角争执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怎么能成为我掳拐宁王氏的理由呢?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民妇不服。”
接着江落柔又将目光,转移到堂下看热闹的民众。
“大家给我评评理呀!你们谁家的妯娌,平时不拌几句嘴的?”
堂下一瞬间嘈杂起来,风向无疑是往江落柔这边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