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柜台那儿招呼客人，美女服务员游走在饭桌之间，忽然一个尖嘴猴腮的客人，摸了一把那服务员的手。

那服务员长得玲珑有致，扭回头露出一个“哎呀，你真讨厌～”的嗔怪笑容。

柳若初牙齿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要知道这些工作人员可都是妖怪呀，老板、厨子、服务员全是！

段纾凛打脸：“刚刚在外面不是老神在在？”

出了一脸冷汗的柳若初轻咳了一声，没回答他，看着那些食客，低声说：“他们虽然吃的很多，但是都很瘦。”

都一副肾虚的模样。

双眼无神，皮包骨头，嘴唇颜色苍白，吃起东西来却大口朵颐，像刚上岸似的。

段纾凛刚才来时没到饭点，客人不多，并未观察这个。

只是看了楼里面的摆设，还有捕捉妖气，并没有丝毫妖气。

但楼里面的掌柜和小工身上味道有些杂，不知是不是经常接触客人的缘故，身上有好几种人气。

如柳若初所说，他们这副样子倒确实是被吸食了元气和寿命。

那做饭的厨子、端菜的小工……芙蓉楼岂不是和妖怪同流合污，或者他们都是修炼成人形的妖怪？

只是找了奇怪的方法隐匿了身上的妖气？

这楼里每天客流量这么大，岂不是残害许多无辜百性！

简直天理难容！

这么想着段纾凛眉头凝冷，眼若寒星，唇线直直的抿起。

手不自觉的摸上乾影，旁边柳若初胳膊碰了他一下，他又松开手。

“两位客官这边请，想吃点什么？”

“食客大部分是男的。”柳若初低声说，后退一步似乎也避讳店小二。

两人点了菜坐一桌。

端菜的小姑娘看到柳若初，眼睛一亮，对他抛了个媚眼儿，娇声说：“公子，我叫小月，就在旁边，敬请吩咐。”

段纾凛寒声说：“不必侍候。”

他黑沉沉的眼瞳往上晲人，细长的眼里空出下三白的位置。

那犀利凌厉的眼神直逼人心，看的人额头不禁冒汗，心口一颤。

比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要冷了好几分！

“啊……”小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连后退几步：“是、是，是我打扰了客观。”

“不要对女孩子那么凶嘛，段哥，你看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柳若初拿起一块芙蓉糕，填到嘴里。

“你！”段纾凛刚要抬手阻止，柳若初已经咬了半块到嘴里，他的手指擦过他滑腻的唇边——许是冷汗的原因。

柳若初疑惑的盯着他，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嚼着糕点：“怎么了段哥？”

“你不是说这会减少……”

“没事，那大美人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坑我，我们可是坐在一桌，万一你也吃了呢。”

她可不想到时候你也虚。

“据说楼里因为芙蓉糕做的特别好，便取名芙蓉酒楼。”

段纾凛指腹在裤侧摩了下：“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