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叶沐轩被揍的不轻。
但也去上了早朝。
他侧脸、下巴和脖颈上被咬了几个很深齿印,脖颈上的还渗着血痂就在他的熔岩血印那。
熔岩血印,那可是古老强大力量的象征,继承血印的体内才有曜火,好多人看到血印都会心生忌惮。
这怎么会有人敢咬,而且还能咬到?
脸上拳拳到肉的擦伤,好多拳印都是连着的在一个地方重叠。
这种明显就是你没有动,然后让对方狠狠的揍你,才能在同一个地方,不然稍微躲一下都不会这样。
依叶沐轩的意念力和强大的灵力,没人能伤得了他,就算伤了这种皮外伤,他估计一眨眼就能修复好了,但是却并没有管制。
而且咬在熔岩血印上,也就是肩颈处露出来的一点——半个深红牙印,可能到衣服盖住的里面还有另一半完整的,这种隐秘的地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除非他衣服都脱了,心甘情愿的,衣服都脱了,那不是跟他睡一张床嘛,床笫上的事……
皇妃。
皇妃那次宴会的时候好多人见过,不是很胆小吗?坐在陛下身旁,连筷子都不敢动一下。
怎么会这么暴力?!
大殿的臣子们都知道他和皇妃住在魔皇寝宫,再加上很多是有家眷的,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怎么回事。
夫妻吵架了!
魔皇陛下被家暴了?!!
猜到这里都是一股不可置信和震惊。
殿里有的人在思索好奇,神思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高座上叶沐轩也在跑神,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舒畅,不知想到什么,摸了摸脸侧的两个牙印,愉悦的勾了勾唇。
此时东境王正在上呈提议,看到高座上的这一幕疑惑。
“陛下?”
“陛下居然笑了。”有臣子低声讶异道。
好久没见到陛下这么笑了!
跟以前不一样,不是那种阴晴莫辨、生死难料的笑,是带着点儿温度柔意的笑。
叶沐轩眼皮掠起:“啊,好。”
“啊?陛下准了吗?”他在外一直是杀伐果断,处理事物也比较冷酷,这次居然松口,对方诧异:“让左护法的妻族劳役三年?”
“准了。”
左护法的叛变和罪行跟他妻子没什么关系,她并没有参与,但也并没有阻止或者不敢阻止。
丈夫重罪,按魔域律例,妻子一族连坐。
左护法杀了叶沐轩的父亲和三个哥哥,他外祖家也就是他母亲一族的人也杀了很多,还多次派人想要暗杀他。
经历过背叛诬陷、人云亦云的讨伐、浴火洗礼过的叶沐轩早不似从前那样优柔通融,他们的苦苦哀求让他厌烦。
他觉得自己就算把他妻子和她的家人都杀了,也不算过分。
但长老觉得不妥,于是从轻处罚——
三年的牢狱灾,出来后还要变为贱籍,终身劳役。
终身,一辈子都被人看管着做劳役,看不到头,看不到希望,没有自由。
既然让他们活着了,他要他们活得很累很辛苦才行。
彼时叶沐轩心情上有了变化,于是处理问题上也有了些软度。
*
柳若初醒来的时候快中午了。
婢女在外面候着说准备好饭食和汤水,依然是问他先泡药浴还是先吃饭。
他觉得身体除了昨天晚上*过的一些不适外,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他好像没有灵力了!
体内任何的灵力术法都运转不了!
“艹了!”
这该死的叶沐轩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他本来到筑基巅峰,寿命也有几百年的,现在修为一点都没了,那他是不是跟凡人一样,也活不了几百年了!
艹了艹了!
这就是昨天晚上反抗他得来的后果嘛!
柳若初撑着身子正要起身,旋即整个人蓦地一僵,有什么奇怪的从身体里流出来,表情怔怔地往辟股后面看,床单上……
瞳孔骤缩。
他昏睡之前记得明明没有……
怎么还是弄进去了!
狗东西……趁着昏的时候,呜呜呜……
“柳公子?”
“柳小仙师?”
婢女们见他久久没应,于是大着声音喊了他几句。
隔着床幔悄悄的往里望了一眼,隐约看见被子包成一个山丘——柳若初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
山丘隐隐抖动,发出断续的啜泣声。
于是赶紧去跟魔皇禀报。
叶沐轩来的时候,柳若初就在被子里蒙着头大哭。
他本来是小声的哭,但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越来越难过,于是就不掩着遮着了。
一边哭还一边骂叶沐轩。
一旁的婢女听到他的话语都非常惊慌,这哪儿能直骂魔皇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