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羿晟把水杯放在一旁,倾身亲了亲萧惊澜的额头。
他的动作来得突然,萧惊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任由他亲。
直到他退开,萧惊澜才回过神来。
她的睫翼不自在地轻闪了闪。
凌羿晟退开后,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丝温柔的光芒。
见状,萧惊澜嘴唇微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阿……阿予,那个,我们出去好不好?”
踌躇片刻,萧惊澜还是开了口。
她放软了声音,亲昵地喊着男人,似乎想要以此唤醒他的温情与良知。
她知道,他喜欢自己这样喊他。
昨天晚上,男人就是这样让她一遍遍地喊着这个称呼。
“这里……我害怕……”
即便萧惊澜是故意放低姿态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可眼下这话却也没有掺杂半点虚情假意,正是萧惊澜的内心所想。
如果可以,她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乖,别怕……”凌羿晟无视了她的请求,只是伸手抱着她安慰。
只有在这里,她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依赖于他,他怎么可能愿意放她出去。
她就该是这样,全心全意依赖他一个人才是。
没有工作,没有交际……
只属于他一个人。
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早在他们恋爱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只不过,那时候的那次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让他之后都不舍得这样对她。
原本,带她回国的时候也有想过关着她,可是女孩被他哄着领了证又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之后便一直期待着两人的婚礼。
若是婚礼能好好办完,他也不会忍心因为这种行为破坏两人好不容易挽回的感情。
可是,她为什么要跑呢?
为什么要逃婚?
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好好办完这个婚礼,好好在一起呢?
既然她不珍惜自己对她的容忍和退让,那便算了。
总归不管怎样,她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神染上一抹阴戾与偏执。
他眼底那强烈又浓郁的占有欲极其疯狂,让人看得心惊不已。
萧惊澜的头被他按在怀里,是以,她也没能看到此刻凌羿晟眼里的疯狂。
听到他的安抚,她内心焦急又忧愁,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带她出去。
“我……我不想在这里,好黑……阿予~”
末了,萧惊澜只好拿出两人恋爱时的招数对他——撒娇。
“别怕,晚点我再安盏灯,这里就不黑了。”凌羿晟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
即便是面对女人的撒娇,他也依旧没有松口。
不得不说,他在这件事情上格外执着,软硬不吃。
凌羿晟承认,萧惊澜久违的撒娇让他内心欢喜,心情愉悦。
可是,一想到要带她出去见那么多人,他就心生抵触。
更何况,若是一直这样关着她,那岂不是……能有更多机会,听到她撒娇?
凌羿晟是男人,更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