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舟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直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
“少爷,都安排好了,小姐已经进去了,只等开船。”
“好。”
挂了电话,虞宴舟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一点,却依旧记挂着虞卿颜,一直紧蹙着眉。
……
“你说什么?萧惊澜今天给你准备惊喜,还送你礼物?”容轻暝接到自己兄弟打来的炫耀电话时,人还在酒吧的包厢里喝着闷酒。
“不可能吧,你们之前不是还闹僵了吗?”他轻抿着唇,语气不善。
“自然是真的,就在港口的游轮上,她给我准备了一场烟花和一顿盛宴,还送我西装为我弹琴。”
凌羿晟勾着唇轻笑,话里话外都透着满满的骄傲与得意。
听出他话里的炫耀,容轻暝的眉头紧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也骤然暗沉。
自己的兄弟都已经有了孩子,还和媳妇重修于好,到了这个地步,而他却连人都没找到,可真是失败啊……
等等,找人?
萧惊澜?
不知为何,容轻暝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却又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关联。
似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总在冥冥中暗自提醒他。
只是,他素来遵循的原则便是不放过任何一丝疑点。
过往的经历也往往证明了他的这个原则的正确性。
不能放松警惕!
他刚刚有了虞卿颜的消息,并加派了人手搜查帝京的各个区域。
这样下去,她在帝京是藏不住的,所以她肯定会想办法逃出去。
港口的游轮么?
容轻暝的思绪一下便跳到了这里,嘴里情不自禁地低喃出声。
凌羿晟只当他是在走神,继续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他和萧惊澜的深厚感情。
“晟,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容轻暝心中有了猜测,便立刻雷厉风行地准备验证。
他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竹影,马上查查这几天有没有出海的游轮或者其他什么船?”
“好的。”
得到指示,竹影立刻行动。
不过短短十分钟,竹影就给了他反馈。
“有一艘预计今晚出海的货轮,运的是一批钢铁,因为之前已经上报过,已经查了货,没什么问题。”
“让那边先暂停出海,你带人去检查一下船舱内外,不,我等会亲自去。”
想到可能的结果,容轻暝话到嘴边立刻又改了口。
“是。”
……
容轻暝前脚刚离开酒吧,后脚就有人汇报给了虞宴舟。
不错,容轻暝派人监视着虞宴舟的动静,他也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彼此互相探查。
于是,虞宴舟站在白亮的灯光下,盯着窗外飘过的乌云,冷静地下达指令,“吩咐下去,让那边开始行动。”
“好的。”
虽然他对外温和有礼,宛若谦谦君子般优雅,却也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坐以待毙的无能之辈。
他可以不争,却不能不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