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次跑偏,她想他的手真的很长,骨节分明,若是在雪天挥动刀剑,一定很漂亮。
她想,她对他是有点心动,就是这人的嘴总是说不出她想听的话。
既然喜欢上了,她没什么可逃避的,生孩子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生,岂不更好?
那他喜欢她吗?
那斯图看她没有动静,松开手,伸直胳膊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么烫,她生病了?手向上往额头探去。
苏予墨急忙抓下他的手掌,才想起自己是来做大事的。
这几天和他们都用语言交流,对文字的熟悉程度弱于言语,半猜半回忆,大概明白他写的是什么字。
“戴上。”
在他吃药前,他给了她一个手链,告诉她,他醒之后把它戴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交代。
那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手链,用麻绳转了两圈,中间打一个结。
她猜测这是一个起事信号。
苏予墨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拿出手链,当着他的面戴上,她知道他能看见,他的视力远超她5.2的眼睛。
那斯图看到了,对这件事情他并不担心,她虽美丽,却不愚蠢。
缓缓起身将手搭上她的额头,她看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上升,鼻子一酸。
苏予墨自认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遇到的困难不多,毕竟百分之九十五的磨难在她出生前就被消灭。
对她来说最严重的无非是有人看不惯她天生富贵,在背后说三道四,挑拨离间,颠倒黑白。
第一次告诉父亲的时候,他没把这种事放心上,只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小事,从那之后她不愿把这些琐事告诉家人。
这一刻,她突然想有个依靠,想抱着那斯图,想向他倾诉,临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任何经验,她不知从哪里说起,一向直来直去的她,从未如此扭捏。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用实际行动吧。
苏家大小姐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鬼。
那斯图逐渐直起的身子被两只小手按倒,苏予墨跟着俯下身,离那斯图一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呼吸缠绕,耳边风声四起,青丝纷飞。
她锁定他的嘴唇,侧头吻了上去。
“大汗!”
一个叫声打断了两人,苏予墨忽的睁眼。
今夜吻了两次,她才在此刻看清他的双眸,浓郁的黑色蔓延至眼角,欲.望在黑暗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