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斯图和苏予墨在天黑时牵着两匹马回到部落,一片静悄悄。
把马拴好后,那斯图抱起苏予墨冲向他们的帐篷。
忍了一路的火终于可以爆发了,再忍下去他积攒的火能把整片草原烧光。
很不幸的是,他的唇刚触到苏予墨的唇,苏予墨突然反胃干呕了起来。
可把那斯图吓坏了,他急忙要去漱口,细想起来他今天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予墨也是一惊,她不是装的。
这么巧的吗?
孩子还没出生就会给自己的阿爸使绊子。
那斯图漱完口返回去看着女人光呕不吐,她又抱起女人去找巴图。
巴图他们一家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满是酒味的帐篷里。
地上堆了十几个酒壶。
儿子趴在地上,女儿和额吉睡在床榻上,巴图坐在圈椅上,脑袋后仰,似乎听到了一丝木头断裂的声音。
那斯图先把苏予墨放在榻上,大步走过去摇晃巴图厚重的身子。
人没有任何反应,那斯图等不及,一巴掌呼过去。
响亮的一声惊醒了帐篷里的五个人,同时木椅断裂,巴图一屁股坐在木头碎片上。
巴图来不及反应就被那斯图生拉硬拽到了床榻边。
他的家人倒是没有反应,一看与自己没关系倒头就睡。
那斯图蹲在榻边,声音焦急,“你看看大阏氏怎么了?”
巴图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赶忙甩甩头,拍拍脸,检查情况。
片刻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大病,不然他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阏氏怀孕了。”
那斯图一时耳鸣,“你再说一遍?”
巴图换了一种说法,“大汗你要当阿爸了。”
那斯图激动地说不出话,抱起苏予墨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要当阿爸了。”
巴图连忙上前制止那斯图的疯狂,好在那斯图保留了一丝理智,转了几圈就停了。
苏予墨干呕了一会儿就好了,看着那斯图这么激动的样子,由着他庆祝。
最后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回帐篷。
其他人睡得太死了,第二天才得到消息,更是兴奋不已。
又是喝酒,又是吃肉,三天不停。
每个人都很期待新生命的诞生。
☆
苏予墨的生活和往常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悠闲。
早上起来喝一碗鲜香马奶,穿好衣服和那斯图牵着手沿着部落走几圈,一群牙还没长齐的孩子跟在后面。
孕吐反应在那之后断断续续地来了两三次,一次比一次轻微,不知道是她本身体质的原因,还是系统为她保驾护航。
那斯图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情,看到苏予墨不再吐了,乐呵了好几天。
晚上抱着人睡觉时,他的手总是会覆在苏予墨的肚子上。
其实什么都摸不到,但他就是想和小家伙增加感情。
虽是早就见识过那斯图的铁汉柔情,但苏予墨再一次沦陷了进去。
好像这种感情永远不会停止,像海底深处幽静的水,一直流淌。
一天晚上苏予墨突然想起她还不知道那斯图的年龄。
看模样大概二十出头,不会还是一个弟弟吧?
“你今年多大?”苏予墨转过身,和那斯图面对面黏在一起。
“二十四。”
“你?二十四?”
那斯图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这么大,顿了一下说道:
“我也可以是四十二。”
“我今年二十五,所以……”苏予墨暗示道。
那斯图眯起眼睛,“你不会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吧。”
“悟性不错。”
那斯图沉默不语,他喊不出口。
苏予墨威胁道:“不叫,我就让孩子们叫别的男人阿爸,让你的头顶和草原的颜色一样。”
那斯图仔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没有脚步声。
他试图说服自己,她是他爱的女人,喊一声姐姐又怎么了?
“姐姐……”
苏予墨心里狂喜,目的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