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攻略对象的小名叫生生。」
这是什么反差萌?
「这么可爱的吗?你没有诓我?」
「真的,他的母亲就是这样叫他的,据说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吃了一个花生就好了。」
「以后再没有生过病,所以他的母亲私下里叫他生生,算是他的小名。」
「原来有这层含义在里面。」
情有可原。
“我的小名…”李玄翊停下画笔,思绪回到很久之前。
一滴墨水滴落在纸上,晕染成云。
这男人不敢说了,看来是个假的。
亏她跪了那么多次,竟然跪了个假皇帝。
她的一片真心啊,竟然付错了人。
苏予墨趁男人还没抬头,四处搜寻工具,看到桌子上有一块石头,上面刻了一个金色的“月”字。
应该是用来装饰桌子的,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男人有了抬头的趋势,苏予墨不再犹豫,手迅速放到石头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来干什么,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就一石头拍死你。”眼神锋利。
褐色对上了黑色,李玄翊依旧面无表情。
时隔二十年那个支撑着不让他倒下的人,终于又来到他的身边。
他很想把她一把拽过来,放在他亲手为她画的花卷上。
把她压下去,去做他十几岁时就梦见的事情。
他想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一切一切。
但他现在不能这样做,会吓到她的。
那个雨天她们相遇匆忙,没有太多的触碰,他还没有好好感受她的小手,她就离开了。
靠着仅有的一点记忆,他过了二十年。
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他在她宫里安排了一个侍卫,负责向他汇报她一天的行程。
什么时候起床,吃的什么饭,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一到晚上他就一个人坐在地上,点着一根蜡烛偷偷地看着那些信。
有几封信的纸张已经被他揉的不成样子。
没有温度的文字治愈不了他内心的伤痛。
他渴望见到她。
终于等到了老皇帝的寿宴,他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她,一个人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她的似乎心情很不好。
李玄翊坐立难安,他很想飞到她的身边,把人搂在怀里,亲吻她的眼角,大声告诉她,他的存在。
他不想再在暗处像个影子一样,他要和她站在光明里,站到所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至于后面为什么他闯宫杀帝的计划会提前,不是因为他向她表明了心意,而是半路跑出来一个会弹琴的小白脸。
这个人打乱了他的谋划,他恨不得把他削骨抽筋,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挂在他们两人的床榻上。
皇宫惊变,王朝更迭。
他想把她留在皇宫,到时候他为皇,她为后。
可惜,他又一次失算了。
侍卫在宫外跟丢了她,他启动了暗夜里的力量,才找到了一些踪迹。
真正见到她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无措的。
如果她知道自己在背后做的事情后,会不会厌恶他。
她即使生长在吃人的皇宫里,依旧活得有情有义。
可他早已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苏予墨的手在石头上摩挲,这个男人心理素质是真好,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过的,被拆穿都面不改色。
苏予墨看着男人接近透明的面庞,和一丝血色都没有的双唇,寒毛冷不丁竖起。
“你没生病吧?”
她从未见过这么白的人。
这个男人只给她一种感觉,他在强烈地压抑着什么。
如果不压抑,他会杀了所有人,然后自.杀。
想到这儿,苏予墨毛骨悚然,手里抓紧了石头。
等会儿她怎么扔才能正中靶心呢?
李玄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没有,我随我的母亲,天生比别人白一些。”
他知道苏予墨指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害怕他的肤色,说他是从白骨堆里爬出来的死人。
“那你母亲长得是真好看。”
男人这么一说,苏予墨才看出来,他说不上男生女相,却有几分清秀的意味。
若是两人不在这个时候遇见,她会觉得这人是一个书生。
李玄翊一愣,以前她也说过这句话。
“确实很好看。”
苏予墨意识到话题已经跑偏,拿起石头砸了一下桌子,以增加气氛的凝重。
这不是说闲话的时候。
李玄翊:是谁开的头呢。
“快说,谁派你来的,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月老派我来的。”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回答吗?
“少给我嬉皮笑脸,再不说实话,我真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