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错笑道“那是自然,女皇顾忌着咱们家的势力,怎么也得给你做个平夫。”
“可就算是平夫,孩儿也觉得委屈。”
“风儿,你要学会忍耐,我东错的儿子,又怎么会屈居于他人之下?将来的凤君只有一个,那个人必定是你。至于其他的人,以后再说。”
话到最后,东错的神色已经带上了杀气,东承风一见便了然,点点头不说话了。
送走了东错,东承风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切。
原本,他是想挑一个最满意的女子做妻主的,毕竟他生的一副好相貌,自十二岁起来求亲的人便络绎不绝,可他一个也瞧不上。
为什么呢?生的好的,门庭太低。门庭高些的,相貌又不是很好。东承风自然一个也瞧不上,就是西州侯也说,得给儿子挑一个好的。
直到如今,女皇赐婚,他没想到女皇会将他赐给二皇女。
原先他也听说过二皇女,只知道人家说她性子古怪又孤僻。可那是女皇的命令,又不得不从,东错让他不要担忧,好歹嫁个皇女,其他的以后再说。
直到后来,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三皇女,二人相谈甚欢,彼此有意。
更难得的是,西州侯也赞成,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他原本以为听泉不怎么样,今日一见,倒也觉得没有传闻中说的那样差。
只是可惜了,她没有上进心,给不了他想要的。
所以,他选择了三皇女。
第二天早上,听泉身着朝服,带了孔书雪一齐在驿站门外等候。
与上回不同的是,孔书雪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没有怒气,也没有喜悦。
不多时,东承风随西州侯出来了。
今日,东承风一身红衣,配上他窈窕的身段,绝美的相貌,让听泉眼前一亮。
东承风见听泉只着朝服,并未着喜服,愣了下,问“今日是你我的好日子,二皇女怎么不穿喜服?”
听泉淡笑道“等见过母皇回来,再穿不迟。”
东承风不再多说,随听泉一同觐见圣上去了。
女皇一见了东承风,微微点头,似是很满意。
“西州侯一路辛苦了,来人,看座。”
东错却跪在地上并不起身,她朝着女皇拜了一拜,道“圣上,犬子得圣上青睐,能嫁给二皇女,原本是天大的好事。可惜,只怕要辜负了圣上的美意了。”
女皇听了,把目光放到东承风身上,“承风你不愿?”
东承风低着头道“多谢圣上美意,只是承风已心有所属,实难从命。”
“那人是谁?”
“三皇女,听忧。”
东承风刚说完,东错老泪纵横,道“都怪微臣太惯着这逆子,他五岁时便失了父亲,微臣独自将他养大,实在不易,平日里便多纵着他些,不想今日竟忤逆了圣意,微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女皇道“原来你是看上了听忧,只是听忧从未去过西州,你们又是如何相识?寡人倒是想知道。”
于是,东承风便把遇到听忧的事情说了出来。
东错继续补了一句,“请圣上处罚。”
女皇道“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本来要嫁给老二,却在见到老二之前见到了老三,看来倒是你二人的缘分。寡人若是不答应,真是棒打鸳鸯了。”
“来人,传听忧过来。”女皇对萧总管吩咐。
东错惊道“这……圣上。”
女皇亲自上前扶起她,“东错,孩子们能遇上,那是孩子们的缘分,这是好事,我如何会不成全?你们东家是南国的功臣,我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于你?快坐下吧。”
接着,又给听泉等人安排了座位。
女皇果真答应了东承风与听忧的婚事,碍于丞相的面子,给了东承风平夫,与丞相之子位分一样。
于是,原本应该属于听泉跟东承风的好日子,主角变成了听忧。
听忧朝听泉拱了拱手,道“皇姐,不好意思了。”
“看来,今日我没穿喜服倒是正确的。”听泉的一句话,让东错几人的神色微变了变。
女皇道“听忧不说,我还忘了,听泉,看来你的婚事办不成了。”
“无妨。”
听泉本以为逃脱了东承风,她就可以继续过清静日子,没想到接下来女皇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愣了一愣。
“嗯,的确无妨,寡人记得乾州侯北堂家有个小儿子,叫北堂霆,算算年龄,也该满十四了。”
听泉顿觉不妙,果然,失了个东承风,又来了个北堂霆。
女皇道“听泉呀,既然承风有了归属,那母皇就再做一回主,即刻下旨,将乾州侯之子北堂霆赐婚于你吧。”
听语气,听泉就知道,逃不掉,只得恭敬的领了旨。
这一次的事情,听泉本人并没有多失望,东承风虽美,可她对他却并没有感情。
不过别的人就不这样认为,尤其是京城里的女子们,都说二皇女还没成亲就戴上了绿帽子,个个忿忿不平。
也有人说,北堂家的公子或许更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听泉倒是没有多大感觉,无非又是去迎亲,面圣,成亲。
她甚至把结果想的更坏,或许三皇女又跟北堂霆看对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