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忧得知听泉被禁了足,忍不住在书房内放声大笑。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消息更好的了。
“哈哈哈哈哈,真好,她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敢耽搁了,怪不得要被罚。”
于雨提醒道“主子,您上回也去宫里看过了,可要早作打算才是。”
听忧自然明白她说的打算什么意思,她等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
“满朝文武有一大半站在我这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如今,就等那老女人驾崩了。”
“凤君那边---”
听泉抬手打断了于雨的话,“这有何难?虽然江州凉州势大,但毕竟和京城相隔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她们赶到,天下早已在我囊中。再说了,西州到底是离京城近一些,要真有什么变故,我也不惧。至于老二,一个尚在被禁足的废物而已,不提也罢。”
于雨听完没有说话,她心里总觉得担心。但听忧这般坚决,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听忧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递给她,道“你去,把这信交给那个人,切勿走漏了风声。”
“是。”于雨拿了信便离开了。
出了房门,她微皱了眉,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对是错。若是在她自己看来,的确是不该这么做的。
可她选择了辅佐她,也只能照命令办事。毕竟她的命运,就在她身上了,她也没有选择。
暗处,一个身影轻轻的离开了。
听忧交代完,直接去了东承风的院子。
“承风。”
“有什么事吗?”东承风泯了口茶,问。
“看你说的,我来见自家夫君,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听忧凑过来,一手抬起东承风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东承风妩媚一笑,并不说话。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她凑近,道“给我生个女儿,将来我让她当太女。”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吧?”东承风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
“有什么可早的?那个女人就快不行了,王位,我势在必得!”
东承风皱了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蹊跷了吗?”
“有什么好蹊跷的?她老了,身子自然不行了。人都会有这一天的,上次我去宫里见过,她的确是病了。”
东承风看不惯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她好歹是你母亲,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听忧怪异的望着他道“不太好?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这个女人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说完,她不知道为何烦躁起来,“得了,不要说这个了。西州那边你有送信过去吗?”
“嗯,打过招呼了。”东承风表面应承,实际上他的信却并未送出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可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出了事,连他都要一起问罪。
……
禁足的日子对听泉来说并不算什么,她安心在书房里看看书,写写字,空了陪北堂霆吃吃饭,说说话,日子过得倒也不算无聊。
“咚咚咚。”
“进来。”听泉以为是北堂霆,头也没抬。
谢萧道“听泉姐姐,你在看什么?”
听泉抬头,望见那张清秀的小脸,嘴角一勾,眸子里不自觉的带上温柔。
“原来是你,姐姐在看书。”
“是什么书?我也要看。”
如今谢潇已在府上过得很习惯了,没有了先前的拘束。
“好。”
屋里没有其他椅子,听泉便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带他看书。
“你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我觉得无聊,就来找听泉姐姐了。”
就算是兵书,谢潇也看的极认真,听泉望着他,思绪飘到了从前。
谢潇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听泉点头,带他看书,谢潇问,她答,还真有些母亲带孩子的样子。
北堂霆做了个凉拌小菜,他觉得味道不错,打算拿给听泉尝尝,在门外却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知道对方年纪很小,但是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他抿了抿嘴,黯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