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晚上的信誓旦旦,今天的瘦猴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因为没有一个村民听她的话,有的人甚至连门都不让她进,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说她是应发的狗腿子,还警告她不许再来。
无奈,瘦猴只能回了家。
她看到凌北时一阵心虚,因为昨天吹牛说没问题,结果今天却没把事办好,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怎么样啦?”凌北明知故问。
瘦猴尴尬的挠挠头,“她们,她们……”
“她们根本不听你说,搞不好连门都不让你进,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凌北指了指瘦猴破了的袖子。
瘦猴泄了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准备放弃了?”
瘦猴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放弃的。”
她抬起头,望着凌北认真道“你确定谦王能惩治了应发?”
凌北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筷子,手一挥,那筷子直接钉入了一半到土墙墙中。
“恶人自有天收,应发自有谦王收。”
“行!我一定会努力!必须得让她们答应!”
那之后,瘦猴每天早出晚归,虽一脸疲累,也没抱怨过一句。
因为村民先前吃了苦,所以戒心很重,说服难度比较大。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年轻人松了口,但是她要求直接见凌北。
瘦猴回来告诉了她。
“哦?亲自见我?她不是应发的人吧?”
瘦猴摇头“不是,李水的性子我知道,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平生最见不得应发那种人。只是苦于无能为力,所以才忍耐着。”
“行,今晚上午时三刻,咱们约个地方。”
瘦猴想了想说“就在咱家后院吧。”
晚上,按照约定的时辰,李水果然来了,不过她还带了两个人。
“李水,你怎么……”
凌北拉了拉瘦猴的袖子,示意她别说话。
李水问“你真不是应发狗贼的奸细?”
凌北道“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应发……狗贼的奸细?”
李水激动道“自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按约定独自前来,还另外带了两个人?”
李水道“这两个姐妹是我的好友,起初咱们也不信瘦猴,毕竟她以前给应发狗贼做过事。最近我见她说了好几次,又不似说谎,咱们才信的。只要有一丝机会能打倒应发狗贼,咱们都会全力以赴!”
凌北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道“那好,你们可愿意按计划行事?”
“我们愿意,但是你之前说可以保护我们的安全,你一个人又怎么保证?”
凌北道“你们知道镇守边关的青王吗?”
“当然知道,她老人家德高望重,只是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咱们这个小县,否则,怎会让应发那个狗贼得意。”
“那么你们就不要担心,按计划行事即可,青王的人自会护你们周全。”
李水跟另外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凌北接着道“有一点我要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谁背叛了谦王,那么……”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但是那带着杀气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李水道“只要谦王能为咱们做主,咱们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还有,你们再找几个可靠的人。若是出了一丝纰漏,谦王也救不了你们。”
李水点点头,带着那两个人走了。
瘦猴道“怎么样大姐?我厉害吧?”
凌北道“明日,你悄悄跟着那个李水。有一点意外,马上回来告诉我。”
“大姐你不相信她?”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是固定的,唯独人却是最善变的。”
瘦猴深以为然,不再争辩。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瘦猴便回来道,“大姐,成了!”
杂货铺里,李水正在跟方掌柜的争执。
然而周围铺子里的掌柜们,有的都在看好戏,有的满不在乎,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掌柜的,你有没有搞错?这面粉竟然要二十两银子一斤,就是金子做的也不要这么贵吧?”
方掌柜道“你可别污蔑我,我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不信你问问她们。”
她指了指周围其他的掌柜,那些掌柜们立马附和称是。
李水为难道“掌柜的,您就行行好,家里的孩子想吃馒头,您给个合理的价儿,您看成不?”
方掌柜的眼珠一转,“那就十九两银子一斤。”
她一说完,周围的掌柜们都笑起来。
“哈哈哈,姓方的可真黑。”
“姓陈的你别叫,你家东西卖的比她更黑!”
“姓张的你说什么呢?”
……
李水似来了火气,她正色道“掌柜的,您这就过分了吧?你这是哄抬市价!”
“对,我就抬了,你把我怎么滴吧?”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水气愤的指着她道“你,你就不怕我告你?”
方掌柜的哈哈大笑,她还未言语,别的掌柜已经替她开口了。
“你告去呀,谁不知道在这沙石县是应大官人做主,谦王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应大官人给吓的整天躲在河边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