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主领着一大帮子的人都走了,郑蘋萍才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站了起来。跟美艳小声地抱怨:“皇上的妹妹,怎么这样儿的啊?年纪轻轻的一个小朋友,看着也才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子模样!明明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儿呢!却是偏偏喜欢教训人!估计是从小就教训人,教训习惯了吧?”
美艳赶紧对她使眼色,又把手放到唇边:“嘘——”
郑蘋萍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什么破朝代啊!这些都是些什么破礼仪啊!动不动就要跪要拜的!还说跪就得跪,说拜就要拜,管你在哪里呢?哪怕脚底下都是碎石子和玻璃渣呢,让你跪的,你还是得跪下去。这真的是太悲催啦!妈妈啊!我想回家!真的好想念,那个见面就只有握手和点头礼的21世纪啊!
回到同顺斋的郑蘋萍,有些懊恼自己的口无遮拦,和说话不过脑子。若不是自己下意识地见到祝承佑就喊他“橙柚”的话,也就不至于自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屁孩教训了!越想越懊恼,于是便有些闷闷不乐了起来。
美艳身为一个伺候别人的宫女,自小受的训斥和白眼,自然是不会少。所以,仁和长公主的训斥,她倒也是习以为常了。她反而是不明白,她家一向乐呵呵的小姐,刚才明明还玩儿得那么开心的,何况还赢了一只金步摇呢!那可是真金的啊!怎么这会子就不高兴了呢?
但是她也没空去想,因为她还得张罗同顺斋的“拜月神”啊!
同顺斋的庭院正中央,设上了大香案,再摆上宫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在月亮下面,美艳将“月神”摆位放在向着月亮的同一个方位,然后再点燃一对大红烛。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美艳才把郑蘋萍从房间里面叫了出来。郑蘋萍自然是都不懂这些习俗和规矩的。美艳给她讲了两遍,她才听懂了。但是入乡了,就应当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