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几乎不可查觉地眯了眯眼睛:“哦?!泰安郡王?你什么时候与他那样相熟了?熟到竟然可以约着一起去骑马?”
“没有!没有很熟!也不是约了一起的!就是我出去花园里逛的时候看见的。刚好他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是骑着马儿的,我就想以前只坐过马车,却从来没有骑过马儿,才会去被踢到的!”
“那还有剩下的那一处呢?又是怎么伤的?”
郑蘋萍为难地想了想:“还有的这处,忘了是怎么伤到的了。”
朱佑樘眉头一皱:“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就是为了包庇他们?”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忘了,伤也是我自己伤的!你也知道的啊!是我自己脑子不大够用,才会连累身体也跟着受罪的!不过,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耐摔耐打的!”想了想好像有点儿怪怪的,说自己皮糙肉厚、耐摔耐打的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夸赞自己的词吧?就又干干地笑了两声:“呵呵呵,呵呵呵!”
朱佑樘听郑蘋萍这样一说,脸又拉下来了。
郑蘋萍一看他脸色不对了,也就没有再说话了。只能在心里偷偷嘀咕:给你能的!小样儿!看来在孙老伯家里的时候还是没有把你给欺负够,虐个够哈,看这情形,日后自己在这皇宫里是只能看着他耀武扬威了。
朱佑樘终于脸不再那么黑,也没有那么臭了,但是还是不怎么开心地走掉了。
朱佑樘心中郁闷,心里有话却无法说出口:“我那样珍视的你!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但是你竟然这样子对你自己?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啦?又把我的心意当成什么啦?你竟然还告诉我,你自己耐摔耐打?我不生气,难道我还应该高兴吗?”
心里的话,说不出口,心里的气也没办法发出来,只得拂袖而去,最后气到的却也还是自己。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是对她没办法真的生起气来,过不了一会儿竟然又不争气地巴巴儿地差人牵了一匹漂亮的小红马过去同顺斋,给她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