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却似完全无视了那一巴掌给他的脸颊上带来的那红色的五道指痕,苦笑道:“你已经又有多久没有叫朕‘祝承佑’了?那你可还记得,朕就是那个曾经和你天天都在一起,同吃同睡,可以跟你患难与共,相互倚靠,只有彼此的祝承佑?没错!朕是祝承佑,但是朕也是这大明王朝的皇帝!朕是这个国家的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是在这大明朝的国土之内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朕的!什么都是朕的!连你的人也是朕的!朕有了王的身份,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啊?”说完向郑蘋萍一步一步地欺身而来。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郑蘋萍吓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退到最后无路可退,情急之下,她看到了祝承佑以前几乎是天天带在身边的佩剑。
在农舍的时候郑蘋萍还拿它给孙老伯家劈过柴火,祝承佑当时可心疼了,之后再也不让自己碰它了。现在看来,它应当是价值不菲的一把上好的剑。
“你说朕疯了?!是啊,朕今日就是疯了!反正朕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为自己痛痛快快地活过。现当下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活,之前是为了父皇活,更早之前是为了朕的母后活,却唯独没有朕自己!朕也想为自己活,朕也想任性一回!今天朕就权且当自己是疯了,就放任自己任性这一回吧!”
郑蘋萍一个转身立马把佩剑拔了出来,把剑刃对准了朱佑樘:“祝承佑!你不要过来!你别再过来了!”
朱佑樘见了,赶紧大喝了一声:“郑蘋萍!你疯啦?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可是乾清宫!当今皇帝的寝宫!整个紫禁城里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你知道你这剑一拔出来,在你的身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有多少的刀枪箭戟和各种暗器在对准你了吗?你快放下!这里不是你能耍刀舞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