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蘋萍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同顺斋。这个自从自己来到了这明朝以后,虽然不能说是家,但却也是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居住得最长久、最熟悉的地方,郑蘋萍全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开始了懒洋洋的休养生息。
朱祐樘自这次再见到郑蘋萍,却听见她的嗓音坏了之后,就一直追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
郑蘋萍只轻描淡写的说:哦!没什么事儿,嗓子是自己不小心给灼伤的。
虽然郑蘋萍说得云淡风轻,一副极轻巧的样子。但是睿智如朱祐樘,他自然是不会肯信。他如果连这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那岂不是早就被那些别有居心的臣下给蒙蔽了?又怎么治理得了这整个的天下?
郑蘋萍不敢告诉朱祐樘是因为她从心底里怀疑:要是让朱祐樘知道了。张氏父子先是将自己敲晕了,拖到了一处旧宗祠里,再将那处宗祠反锁了,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想连同自己也一起烧死。朱祐樘估计能将那张氏给诛了九族,最少也得是三族!
毕竟“士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在这大明朝里,举国上下人人都道朱祐樘是一代仁君。但是郑蘋萍却是一点儿也不怀疑朱祐樘的杀性!因为郑蘋萍见过朱祐樘在处理军机要务时的杀伐决断!
而且这里的人们,好像认知里都有一种,一户人家里出了一个大奸大恶的人物,那么这户家庭便是这个恶的生长之源。须得要将这一整户都铲除了,连根拔起,方才能彻底地除了恶。
也就是有些类似于我们现在说的:“每一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是有一个熊家长。”
所以,在这有君主的朝代里,连坐、株连才会那么普遍。这里的人们都认为整日与恶人为伍的人,必定也不会是善类,即便是被株连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见郑蘋萍不愿说,朱祐樘私下又问过与郑蘋萍一同回来的郑金莲。但是郑金莲却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只道自己遇见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是那个样子的了。也并未曾听她自己提起过嗓子是怎么伤到的。
朱祐樘见郑金莲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大手一挥,让她下去了。心里想着等有空了改天让牟斌去查查。
大半年不见,美艳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还是那副心性。半句话也藏不住,整日里叽叽喳喳地括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