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蘋萍被勒懵了,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心里正纠结:我要不要推开他呢?
郑蘋萍心下思量着,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
好在朱祐樘终于还是把手上的力气松开了些,只是松松地把郑蘋萍虚环在胸前。不然再勒下去,郑蘋萍只怕自己真的要被箍得断气了。
却听见朱祐樘兀自说话,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似是情侣之间的赌气:“你终于肯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你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家。自然就再也不肯回来了呢!”
郑蘋萍听着朱祐樘这些话的语气,心里感觉怪怪的!他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与他赌气,负气回了娘家,而今终于又回来了的小媳妇儿!可是自己与他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
郑蘋萍想着辩白又想着要驳回他,但是想了想自己似乎又是无从辩起更是无从驳起的。便只能抬头看着朱祐樘,嘿嘿地笑着:“哪能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郑蘋萍想了想,又抬头看了朱祐樘一眼,然后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摸了摸他的头顶:“嘿!你小子!上回没感觉。怎么今天再一看,你好像又长高了好多呢?”
尚且跟在朱祐樘身后,还未来得及退出去的何鼎见到郑蘋萍竟然摸当今皇帝的脑袋!那感觉便如同晴天里的霹雳!对何鼎来说,这何止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根本就是直接下海,拔了龙须!
何鼎的一张脸瞬息之间,变了无数个表情。正待要大声训斥郑蘋萍。却见朱祐樘朝着他使了个眼色,何鼎便欲言又止地闭了嘴。默默地退了出去,又顺手将门关上了。
郑蘋萍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在何鼎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罪大恶极,还自己在心底里暗暗地思忖:我这还只是摸了摸朱祐樘的头顶,何鼎的一张脸便那样精彩,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当初在朱祐樘受伤昏迷的时候,还曾将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上,不知道他又会作何表情呢?
何鼎关门出去了,朱祐樘才没好气地将郑蘋萍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一巴掌给拍落了下来:“什么叫‘又长高了’?我又不是你的大侄子!你不要老是拿我当小孩子哄!我已经长这么高很久了,是你自己从来不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