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目光充满探究：“是心情不好吗？因为我擅自带你见了阿茶他们？”

“没有，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黎夏，向他们报个平安也是应该的。”

萨沙的声音很低，仿佛一阵夜风就能吹散。

墨司宸皱了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转过身，表情严肃地看着萨沙：“我发现，你好像经常把自己和黎夏区分开，就好像你们是两个人一样。”

萨沙沉默了一下，然后摊开手：“没错，在我心里，萨沙和黎夏就是两个人。你是黎夏的爱人，不是我的……现在和你站在这里说话，我都觉得我像一个第三者。”

她越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墨司宸为了寻找黎夏有多拼命，对黎夏有多深情，她心里那种割裂和不适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墨司宸敏锐地领会了她的意思，“这么说，你的自我认知，让你没办法接受黎夏的记忆？”

“没错。”萨沙坦然对上他的目光，“就算你们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地说，我就是黎夏，你们所有人都想把黎夏过去的经历灌给我，可我已经是萨沙了，我怎么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墨司宸不由上前一步，“不管你是萨沙还是黎夏，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啊。就算你真的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也会像从前一样对你……”

“不，不一样的。”

他越是靠近，萨沙就越是后退，她摇着头说：“黎夏的朋友可以是萨沙的朋友，但黎夏的爱人……只能属于她。”

因为爱是独一无二的，不能分享，更不能转让。

墨司宸面上流露出一丝受伤的情绪，声音仿佛都脆弱了几分。

“所以，你可以接受其他人，唯独不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