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是妈妈”

小南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南，有在听吗，是妈妈”

“嗯”，小南低声的说道，自己都有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往年都是电话打在外婆的手机上的，几年怎么突然达到自己这里了，小南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弄得措手不及。虽然说以前的时候也会例行公事一样跟她说几句话，问候一下，无非就是那么几句客套话，小南也就习惯了。

“又要过一年了，小南又长大了”

“嗯”

“钱还够用吗”

“嗯”

“外婆的身体还好吧”

“嗯”

“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你跟外婆一起开开心心的”

“嗯”

“你外婆呢，我跟你外婆说两句吧”

“好”

小南把手机递给外婆，“是她”，然后小南转过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什么情绪。难过？失望？讨厌？愤怒？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各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南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这也是小南不太喜欢过除夕的另一个原因，总是想逃避一些现实。

不知什么时候外婆进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小南看到手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了。

过年就要开心一点，就当什么就没有发生吧。

“外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呢”

外婆沉默了一下，转过身对小南说了一句，不要放心上。

小南没有说什么，只回答了一个嗯字就走了。

说不放心上是假的，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又能怎么办。恨，有一点吧。虽然不是道当年母亲跟父亲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自己那么小的年纪就丢下自己跟外婆，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小南就是不能理解。就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这么大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自己。小南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爸妈为什么会分开，问什么每年除了按时寄给自己的生活费就没有别的关心了。对于刚刚成年没有多久的小南，成人的世界小南还不是很懂。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集中，小南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微信上都是大家相互的祝福消息，看到也不想回复。

“吃饭了，大宝”，外婆端来了热腾腾的饺子。

“好的，外婆”

“过年了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