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了。”
一只宽厚的大手覆盖在玉虚头上,玉虚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不再摆弄鬼脸,这个声音他可太熟悉了。
正是大师兄,玉折。
他神情有些疲惫,脸颊拥有一抹诡异的苍白,两鬓已经有些头发发白,但是他的五官轮廓却十分立体坚毅。
“大师兄。”
玉虚低下头小声说道。
“此次论武表现还算不错,攻守之间都没有犯太大的错误,不过别人若是无视你那绚丽的剑法,你恐怕会吃大亏。”
玉折话还未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身体不好就不要多说话了。”傅远清眉头一皱说道,又继续看着玉灵,“这外伤倒还好治,只是这内伤有些麻烦,普通寒气也就罢了,可这寒霜剑法由寒霜剑催动的寒霜之气,有些麻烦。”
玉灵嘴角干枯一笑道:“无非再潜修些日子休养而已,若是这种事我都处理不了,也不配这个二师姐。”
“若真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寒霜剑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名号了。”傅远清望着玉灵左肩自下不断地被寒霜侵蚀,衣袖更是带着缕缕凝霜。“若是你学那女子剑就好了,这寒气说不定还能助你一层,可惜你偏偏要学那刚猛的男子剑。”
玉灵脸色不时苍白不时红润,头顶冒着缕缕轻烟,听到傅远清说出这句话时,笑了一下,“我若真学那女子剑,恐怕再遇到剑锋时,傅管家你可是会见到一具尸体,而不是现在还能勉强跟你说话的玉灵。”
傅远清没有回答,对于这些人选的武途,他从来都不会干涉太多。
有人喜欢刀,那便学刀。
无论是那抽刀断水水更流的刀,还是一刀翻云雾的刀,都随他们去。
有人喜欢剑,那便学剑。
十步杀一人的剑,千里不留行的剑,都是自己选的剑。
人生百年弹指间,若是再不让他们趁着这些时光,做些喜欢的事那也未免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傅远清的目光有些柔和。
玉府仆十人九悲,以前玉府仆独留他一人,如今又只留玉折一人,可还好终究还是有这几人,但愿不要重蹈覆辙。
“回去吧。”
玉折注意到微微出神的傅远清,猜到他又是想到往事,轻声说道,
傅远清一听,又眯起眼拍了拍玉折的肩膀轻叹道:“当年的事,也不知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玉折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你我都没错。”
“我老了,这些人以后终归会还是需要你照顾。可别像我一样,最后被他们照顾。”
傅远清的声音在玉折的心底响起,还有一声悠扬的长叹。
“大师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玉虚见傅管家走远后,连忙对着站立不动的玉折问道。
“你现在不该问当年发生什么事,而是需要担心你二师姐的伤势。”
玉折两指弯曲,玉虚只觉得眼前一花,额头便立马肿起了一个大包。
玉虚捂着额头,眼角含泪望着玉沁。
玉芩这个三师姐从来只会练武,从来不关心周围发生的事;玉灵二师姐性子高冷,也不怎么关心周围发生的事;玉煜这个四师兄,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玉锦这个人憨厚,望他也没用;至于玉沉,玉虚总是对他有种莫名的惧意。
至于李河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