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星光已经有些暗淡，喧闹的比武声已经散去，虫鸣声渐渐又响在这逐渐天明的夜空之中，夜幕就要消散。

“想通了？”

九转廊上传来一句声音，玉折停下了脚步，轻叹一口气。

“还没有。”

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人，正是早就在鹤来院退场的李河，也是唯一此次九位玉府仆中没有称玉之人。

“那就多想想。”

李河现在也不是当初风羽一路上见到的那个样子，他的神色有些恍惚。

“多想想的人应该是你吧，要不然你我也不会在这九转长廊之中相遇。”

玉折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九转，九转，我都走了十八转还没想透，你病还没好？”

李河有些丧气地说道，却又见咳嗽的玉折问道。

“这病哪这么容易好。”

玉折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试又怎么会知道。”

李河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玉折只当李河又犯了魔怔，继续漫步在这九转长廊之中。

长廊九转，可绕来绕去，最终还是会绕到这九转廊最初的地方，因为这九转廊，本身就是一个圆。

……

鹤来院离风羽所在的武试院并不算太近，但由于通向风羽的那座长廊是回音廊。

鹤来院传来的打斗声顺着这座长廊，流传久久才息。

“开始了。”

风羽自语道，本想走出去看看，却又想起那个莫青丫鬟的提示，便只推开房门坐在院中，并未离开。

风羽听着打斗声渐渐摸索出一个规律，似乎越强的人比斗在这回音廊流转的声音便越长，先前的那一两声，持续到现在还有些余音，中途那些嘈杂的声音传来很快就消散了。

但最后回音廊竟然只剩一丝尖锐的剑鸣声，将先前还剩下的几道声音完全震散。

“这！”

风羽心中大惊，他坐在这里都能感受到这剑鸣传来的寒意，还有一股尖锐的剑意，无坚不摧。

风羽将有些震撼地心灵安稳下去，只可惜最后传来一声轰隆将这股剑鸣轰散，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回音廊内也没有任何声音在流转。

“看来这比武是结束了。”

风羽静候许久，再也没听到其他响动自言自语道，抬头望着夜色，遥远的天边已经有了一抹微白。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院中坐了一夜。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风羽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快，那些兵器攻伐之声仿佛还在风羽耳边不断回荡，风羽就像看到两名不同的人持着相同或者不同的招式。

一剑，一刀。

你来，我往。

酣畅淋漓地将自己所修炼的武学显露给众人，与对手检验自己潜修成果。

有些心神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