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剑术,我自然有自信与他一较高下,但早在二十年前就声名鼎盛的墨家,我觉得他不会这么简单。”
黑白颠徐欣双手持双剑,右手持黑剑,左手持白剑,黑剑偏身前,白剑偏身后。
“但你我三……二人若是解决不掉这个麻烦,今日刺杀金陵王的谋算算是彻底失败了。”
千金刀吴进瞟了一眼处于癫狂状态的吴进,望着黑白颠徐欣说话的声音逐渐低沉。
“搭上你我二人的性命也罢,失败也就失败了也罢,但就怕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性命之忧。”
暴露身份的是你,如今胆小怕事的也是你。
黑白颠徐欣心中不由得轻视起这千金刀吴进,想不到也是一个名声大的花架子,一把千金刀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铁扇都砍不破。
“大家都接了这趟差事,又何必这么瞻前顾后,我不一定能解决掉他,他也不一定能解决掉我,你伺机而动乘机干掉金陵王,如何?”
徐欣低声问道,见吴进仍是满脸犹豫,不由得沉声再道:“要不你去对付那个墨家独子,砍掉赵凯头颅这件事便交给我?”
“罢了!还是我来动手,你去拦住那个墨家独子吧!”
吴进一咬牙也不顾得思虑刚才金陵王赵凯的怪异表现,答应了徐欣提出了这个计划。
吴进与徐欣窃窃私语的表情自然都落入了金陵王赵凯的眼中,金陵王赵凯负在身后的手指轻摆,示意墨语不必这么急着出手。
“看你们如此瞻前顾后的样子,想必这个计划也不是你们安排的吧,你们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之一。”
金陵王赵凯面带消息,脚步轻移,白履上不免粘上了许多灰尘泥土。
“不如这样,你们当谁的棋子都是棋子,不如当本王手上的棋子如何?”
金陵王弯腰捡起一块小碎石,两指之间摩挲着碎石,低头的样子仿佛处在家中一般悠闲。
“别着急着拒绝,也别着急着动手,本王知道你们都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头,江湖传言梧桐州系来城金家灭门之事是我指使人做的,就连十三年前渝城墨家的事也推脱在本王头上,仿佛所有梧桐州发生的命案都与本王有关,更为笑话的是就连太白剑宗一事都传言说有本王的影子。”
金陵王赵凯将面前蠢蠢欲动的吴进和徐欣仿佛视为了假人一样,指挑碎石,碎石迸在空中,又落回在手心,目光直视着徐欣与吴进,意外的真诚。
“那你们可曾见到本王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否真就是传言中的睚眦必报,善恶不辨,是非不分?”
徐欣现在很挣扎,因为金陵王赵凯离他的攻击范围很近,只要他出剑,剑尖就能抵住这个白衣飘飘的金陵王胸膛,手臂向前一递,世间便再也无金陵王赵凯这样一番人物。
但他的剑却刺不出去。
他之所以接下这个有死无生的任务,是因为心头抱着为民除害的意念,但如果这个人不是害呢?
杀掉了一个王爷,还要面临朝廷的怒火。
倘若这个王爷本就是祸害也罢,但这个王爷真如他所说江湖上那些事不是他做的,而他也不是江湖传言那种人,又该如何?
“本王府中门客千人,可有一人说过本王的不是?可有一人见过本王指使他们?他们所行之事,皆是他们所愿,而不是本王所愿。”
金陵王双手负在身后,更是坦荡荡的对着徐欣正义凛然的说道,唯一防身的铁白扇更是被他收回手中。
徐欣唯一能质问金陵王的问题都被他抢先回答,徐欣叹了一口气,张开嘴欲说些什么。
眼前刀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