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功夫过去，钟离绾君的双掌始终没有和欧阳绾青的分离，药水已经冷却，钟离绾君本就体寒，没有什么感觉，昏迷中的欧阳绾青却有点瑟瑟发抖。

苏清沫出去招呼了一个婢女，低声吩咐了两句，就回来为欧阳绾青取针。

苏清沫取针的速度明显没有扎针来的那么快，而且就像是有一定的规律，哪一根针先取，哪一根后取，都是有讲究的，取错了一根，疗效就会大减。

很快地，欧阳绾青从一只刺猬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钟离绾君同苏清沫两人合力将欧阳绾青扶上了床榻。

此时的两人，已经是穿着一身滴水的里衣。

清芷早就将钟离绾君替换的衣裳准备好了。

不一会，侍女进来了，还提着两桶清水，钟离绾君绕到了屏风后面，用提来的清水擦拭着身上的药渍。

在出来时，已是全身清爽。

苏清沫靠近了点，轻轻地嗅了嗅钟离绾君身上的气味，感叹道，“真好闻。”

淡淡的草药的气息还留在钟离绾君的身上，并没有随着清水而洗净，又或者说，钟离绾君小时候在药水中浸泡了太久，以至于身上总有些淡淡的药草香味，除非考得极近，否则还真的是闻不到。

钟离绾君走到床榻的时候，欧阳绾青的衣裳也被换了去，应该是刚才苏清沫差人来为欧阳绾青更的衣。

“怎么样了？”这是钟离绾君问的第一句话。

“还有一些毒，需要靠接下来服药来清理。”苏清沫正在整理自己的针袋，“不过，在华国的时候，你们不是同五毒教合作过吗？怎么现在欧阳绾青就中了五毒教的毒了？过河拆桥吗？”

苏清沫除了学医，很少会过问其他的事，包括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