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有一事,我不知……”
只见那执法弟子瞧了眼四周,似乎有难言之隐。
“何事?”
李晏回过神,见他目光躲闪,有些奇怪道。
“弟子在追踪那些失踪之人留下的痕迹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些线索,奈何其中干系颇大,故不敢擅自做主,只得将东西带了回来,交托与师兄。”
执法弟子顿了顿,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这才隐蔽地伸手指了指上面。
“弟子怀疑,此事似与持国寺那位脱不开关系……”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晏就厉声打断他的话。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走,我让你在营地周围巡逻执法,你倒好,居然偷偷溜去酒肆,还不与我去戒律堂领罚!”
说罢,气冲冲拉着那人便要往戒律堂的方向走过去,全程冷冰冰地一言不发。
而那弟子似乎也被怔住,任由李晏操控着跟随其后。
外人只当是巽风观的弟子偷闲耍懒被抓住,李晏这位明面上的营地管事脸上无光,方才对这位执法弟子如此求全责备,也没有过多的关心。
只是谁也没看到,那名执法弟子埋下的脸面上,悄然闪过一丝阴恻恻的冷笑。
……
两人明面上说是去往戒律堂,只是李晏带着路七拐八拐,最后竟是来到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地。
“现在,你可以说说,真正的邱明师弟被你藏到哪里去了罢。”
李晏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向那个伪装成执法弟子的神秘人,脸上毫无表情。
“邱明”道徒正想什么时候动手,冷不防听见此话,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就要将手中之物举起对准李晏——
怎料李晏却先他一步,一道白光滴溜溜地转过一圈,“邱明”登时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下腹顿时多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空洞。
“贫道废了你的丹田,你如今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若是肯老实交代出你的党羽,贫道或许还能给你留一具全尸,若是再执迷不悟,就休怪贫道无情了。”
“戒律堂的手段,想来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应该是有数的。”
李晏随手从袖中甩出几根竹签,将“邱明”的四肢钉在地上,防止他动什么手脚,与此同时,有一物骨碌从神秘人的袖中滚了出来,竟是一朵墨莲。
“这便是你藏在袖中之物?”
看见“邱明”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李晏饶有兴致地伸手就要去拿。
“慢着!”
“此物触之即毁,你要是碰了,那就什么也得不到!”
“邱明”突然厉喝一声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内心的不安与慌张。
随后令他跌破眼球的一幕出现。
李晏竟真的从善如流地没再用手拿,而是从腰间摘下一只青玉葫芦,嗖地将那朵墨莲吸进去。
“演的很好,就是太假了一点。”
李晏如此对“邱明”的演技进行了评价。
他方才所作不过是为了诈一诈此人,明知道东西有问题,还要作死用手去碰,不是脑子坏了还能是什么。
见没能一命换掉一命,“邱明”道人也不再演了。
重重地瘫躺在地。
“不要问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等着,堂主会为我报仇的!”
“邱明”毫不掩饰地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李晏。
堂主?也就是说此人背后还有一个组织,仅仅一个堂主就能对付同仇敌忾的巽风观和持国寺?
“区区堂主,我巽风观有内景上师不止一手之数,螳臂安敢挡车乎?”
李晏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