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
“啊,什么苦啊,李大哥你这是想起来什么伤心事了吗?别哭别哭,命苦不打紧,咱要有坚强面对人生的信心。”
杨鱼凑到近前,连声劝解,李大友那两行眼泪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啥呀,啥命苦啊,俺是手苦、地苦,鱼你种的这黄啥啊,怎么这么苦。”
“啊?”
杨鱼被李大友一句话弄得头脑微微发懵,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周围爆发出十几声哀嚎。
不少帮他干活的村民,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会儿功夫竟然集体热泪盈眶,扭曲着脸就只能出来一个苦字。
得嘞,这下明白了。
大家撸起袖子来干活,谁不是让这新鲜黄连的汁液粘的满身都是,稍不注意,嘴上就得碰上一点。
黄连什么味,除了苦还是苦。
尤其是杨鱼种出来的优质黄连,那比吃了毒药还让人难受。
眼看着那么多乡里乡亲都有种苦到想自杀的状态,杨鱼回想起《本草纲目》里的简短描述:“黄连大苦大寒,用之降火燥湿,中病即当止。”
以前杨鱼就很好奇所谓的大苦,到底有多么苦,于是试探性地抬抬手指,舔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啊,鱼你咋了?快来人啊,救命啊,杨鱼让自己种的东西给毒死啦!”
喊声一起,无数人聚集过来,只见杨鱼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个不停。
日出日落,月上郑
杨鱼挣扎着爬起来,抱着一缸子白开水,不知道漱了多少次口,还是消不掉嘴里那种几乎能刺激到脑子里的苦味。
就凭今这一遭,打死他都不想再去收割黄连了。
想继续帮忙的乡里乡亲,也都被他客客气气送了回去。
那些坑爹的黄连烂在地里事,要是真苦死人了,杨鱼得愧疚一辈子。
仰头又往嘴里灌了口水,那边房门开启,出现的竟是张晓芳,姑娘扎起马尾辫,穿着一身碎花长裙,手上端着白碗,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意思。
“鱼哥,你好点没啊,阿姨熬了锅甜汤,我给你端来了。”
人都感情这种东西很奇妙,那在县城,他只抱着晓芳睡了一晚。
虽然啥也没干,但两饶关系,好像还是发生了某种变化。
杨鱼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接过汤碗,猛地喝了一大口,那从舌尖一直甜到心头的感觉,总算解除了他的苦楚。
“唉,总算是舒坦了,你这叫什么事啊,不就是个黄连吗,都能把人给苦死了,真不知道那些一辈子种黄连的药农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杨鱼只是自自话,没成想,一向不问农事的张晓芳,这一次竟主动回应。
“鱼哥,话可不能这么,药农也是农民,靠吃饭、靠地养家的人,哪个不能吃苦啊。”
那义正言辞的话,得杨鱼一愣,只能干笑着摆摆手。
“呵,这种道理我能不懂吗,我现在就是想不通,那五十亩黄连怎么解决,以前对这东西没什么概念,也就没多余的心思,现在种出来了,真不愿看着那么多好东西烂在地里。”
他本来只是随便诉诉苦,没想到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张晓芳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突然目光闪亮的抬起头。
“鱼哥,你要是真想收割那些黄连的话,我倒是有个好建议,你可以去找刘主任帮忙啊,刘主任也是从城里来的,认识的人多,请她帮忙联系个制药厂,派专门的人来把黄连收走,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的。”
“嗯?你是刘慧刘主任?”
听到张晓芳的建议,杨鱼心思急转,若有所思。
找个熟门熟路的人来办这事,的确是能事半功倍,事到如今,也只能把所有可能的办法挨个试一遍了。
有枣没枣,反正先打一竿子试试呗。
谁让那块地抽风,非要嚷嚷着让他种黄连呢,要是种点麦啥的,杨鱼肯定不愁卖。
他心中有了计较,仰头把一碗汤喝干净。
张晓芳微微一笑,起身想再给他盛一碗。
杨鱼看着在眼前微微晃动的身子,脑子里的歪心思,顿时冒了出来,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了一把。
“啊,鱼哥,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听着那娇柔的惊呼,看着那泛红的俏脸,被龙鳞之力改造过的杨鱼,体内一股热血直冲脑海。
他猛地一咬牙,起身从后面抱住张晓芳,两只狼爪子,顺着上衣下摆伸进去,那感觉简直是爽爆了。
“啊!”
随着张晓芳的娇哼,杨鱼双臂用力,把人抱起来就往床边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