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黄连之所以能飙升到一个价,而且供不应求,主要是因为流行病爆发的态势猛烈。
而黄连大多是烘干储备的,国家的鲜黄连储备不足。
再加上有人恶意收购,哄抬物价,才让杨鱼莫名其妙的捡了个大漏。
这样的机会,不是千载难逢,也应该很难再遇到了。
杨鱼看过新闻之后,稍稍深入了解,便得出这样的结论。
所以,黄连这种大宗药材,绝对不能再种。
福源村一贯的种植结构,都是以一年两熟的农作物为主,没有药材的种植经验。
黄连的生长成熟周期,又有两三年之久。
如果村民真的大批量种植,最起码这两三年,他们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最后万一黄连再卖不出个好价钱,吃苦受罪的不还是那些朴实的村民么?
杨鱼毅然回村种地,自然要对村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听着张村长的提议,杨鱼脑筋一转,就完全否定掉了。
他沉思片刻,不敢在这种关系全村人命阅大事上胡诌八扯,也不想直接驳了村长的面子。
只能委婉的开口。
“村长,我实话,那些黄连之所以能卖出价,完全是个巧合,您让我带大家种黄连,我可不敢打保票能赚钱。”
张村长以为杨鱼想推辞,眉头一皱急声道:“鱼。”
“村长,您先听我把话完,我也想让福源村的人富裕起来,但是种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什么土地适合种什么才能有好收成,赚大钱,更是一门学问,这次的黄连只是个例子,可不是致富捷径,至于接下来要种什么,我还得做些检测,问问土地才能决定。”
杨鱼对着张村长大谈特谈,从土地种植方式谈到市场经济理论,从上一波鲜黄连卖出高价的偶然因素,谈到市场饱和度和资源浪费的价值理论。
洋洋洒洒废了半口水,张村长听了个云山雾绕,最终被杨鱼给送出了门还是迷迷糊糊的。
他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一句话。
“黄连不能种,种了也不赚钱。”
脑海中回响着杨鱼的这句结语,张村长猛然间反应过来,心这子该不是故意忽悠饶吧。
一念及此,村长连忙转身,拉住杨鱼。
“不行鱼,你得跟我清楚,不能种黄连了,那该种什么啊?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赚钱,不管咱乡亲们生活的好不好啊。”
看着一脸严肃的村长,杨鱼无奈的叹了口气。
“村长你咋还没听明白呢,我只是不能种黄连,没不带大家致富啊,你容我想想到底该种什么,反正大家地里的粮食,不还要一个季度才能成熟么,咱有的是时间。”
“行,杨老师,那我可等你消息了啊,你要是没个准信,别怪我上这来缠着你。”
“放心,村长,保证给您一个满意交代。”
送别张村长,杨鱼抬头看看直上中的太阳,也顾不上吃午饭,关上房门就往荒坡那边走。
地里到底该种什么,他心里其实有几个选项。
但他还是想先听听土地的意见。
大地之声到底由何而来,杨鱼不明白,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能听懂。
但黄连的事情,至少证明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听大地母亲的话,绝对有钱赚、有肉吃。
来到地头,他找到上次那地方,一屁股坐下去,俯身在地上,闭上眼侧耳倾听,就等着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出现。
十分钟过后。
杨鱼手都快被压麻了,也没啥声。
“我去,哥们?不是,姐们?大地母亲,神仙姐姐,你咋不话了?”
之前没怎么在意,到现在杨鱼才想起,好像种下黄连种子之后,他就再没听到过任何大地之声。
我嘞个乖乖,难道这不是哥的特异功能附带属性。
而是地底下真有过路的神仙姐姐?
她还做好事不留名,直接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粒土渣的走了?
“嘿,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哪怕你不想搭理我,也好歹吱一声吧。”
杨鱼坐在那自言自语,谁知话音刚一落下,耳畔陡然有道声音炸响。
“吱!”
那好似闷雷似的声音,吓得杨鱼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续往后滚了两圈才停下。
他抹了一下脸上沾得泥土,无奈又苦涩的笑了笑。
“我,神仙姐姐您能别这么调皮么,恶作剧完了,至少得跟我声接下来到底该种什么吧?”
杨鱼提问,声音却好像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樱
“神仙姐姐,咱不带这么玩的,咱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厚道啊,得,你八成也不是人,可也不能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吧?”
他趴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劝着。
好在中午头太阳毒,外面没啥人,不然肯定又有人觉得杨鱼脑子被打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鱼的不懈努力,终于有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