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饶话,何云腾猛地晃了晃脑袋,抬起手用力的揉揉眼睛,呆呆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都在轻轻颤抖。
“你,你就是于老板?”
于大庆看着惊骇莫名的何云腾,微微一笑,只是默默的伸出手。
“那就请吧?”
“嗯好的,于老板,您先请。”
何云腾忙不迭的的连连点头,整个脑袋里都嗡文,思绪一片空白,冷汗不住的往下流。
他们何家在龙源县里,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商贾之家,可放眼全市全省,就完全不够看了。
而于大庆是一家外资企业的驻华总代理,身份地位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就算是何云腾的父亲见到于老板,都要毕恭毕敬。
都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过江龙一旦强到某种程度,别是地头蛇了,就算是涧中蛟,只要想压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压制。
面对身份地位都绝对凌驾于他的于大庆,何云腾心中无比忐忑。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于大庆身后,走出豪奢的宴会厅,绕过长廊拐角,也不知要往哪走。
何云腾背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那种像被犯人押送的感觉,让他紧张地肾上腺素狂飙,醺然的醉意,已经彻底消散无踪,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在断片的脑海里搜寻刚才的记忆。
“于老板刚才好像过他的来意,可到底是啥原因来着,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玛德,真是个猪脑子!”
何云腾苦思不得,干脆握紧了拳头,愤愤的在太阳穴上重重的捶了两下。
于大庆看着他过激的动作,玩味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开口阻止,只是侧了侧身,带他走进一个专属的私人空间。
“何少,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于大庆坐在他对面的老板椅上,温和的微笑着,示意何云腾也坐下。
“没,我没紧张,于老板不用那么客气,叫我何就行,有事您只要吩咐一声,我保证给您办的妥妥贴贴。”
何云腾讪讪的憨笑,被吓得四散飘飞的魂魄逐渐归位,他找回了一点理智,可跟于大庆两人相对待在一个空阔的房间里,心里还是无比忐忑,想不通他对于老板这样的大人物,有什么利用价值。
于大庆似乎还有意考研他的耐心,眯起眼斜瞥着何云腾,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支雪茄,边享受的吞云吐雾,边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只有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宁静压抑的气氛,让人不由得有种窒息的压力,何云腾浑身肌肉紧绷的坐在那里,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滚。
他口干舌燥的吞咽着唾沫,却迟迟不敢开口询问。
就像个等待判决的罪犯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于大庆感觉何云腾脑中的那根弦就快要绷断了,这才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的道。
“之前听你在外面想要对付一个叫杨鱼的人,能给我详细讲讲这件事么?”
听着于大庆开口,何云腾如蒙大赦的放松下来,可听完那话,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杨鱼?”
他诧异的嘀咕了一句,脑筋开始活泛起来。
据他了解,那子就是个泥腿子,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就敢扯虎皮做大旗坑骗他,简直就是在找死。
再了,何云腾在酒会上,真正的目标还是沈媛,对付杨鱼,不过就是捎带手的事。
可他要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蛋,怎么能让于老板如此关注?
何云腾默默想着,心中画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杨鱼那泥腿子,还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背景?
想到这里,他的心咯噔一下,暗自庆幸还没出手。
“没问题,于老板,我本来以为杨鱼就是福源村的泥腿子,前些日子跟我有些过节,我本来想碾死他的,既然于老板您发话了,那这事肯定就是场误会,还希望于老板别跟我一般见识。”
何云腾腆着脸微笑,拱起双手,谄媚讨饶。
于大庆眉梢一挑,摆了摆手。
“何少不用这么紧张,我跟那个叫杨鱼的,可没什么交情,反而也有过节,不过碍于某些原因,没法亲自出手,何少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着于大庆话锋陡转,何云腾呆滞的目光中,猛地闪过一抹亮光。
他舔舔嘴唇,整个人好像瞬间兴奋了起来。
“于老板,你是你不光不会阻止我,还愿意暗中助我一臂之力?”
于大庆眯着眼抽雪茄,那跟烟雾同样缥缈的话,却好像给何云腾打上了一针强心剂。
“只要你按照我的做,我能助你的,又何止一臂之力。”
闻言,何云腾激动的挺直腰杆,眼中爆射出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