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庆越想越觉得不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刚想捕捉那虚无缥缈的想法,突然被何云腾打断。
“于老板,不管那些人是谁,只要敢阻拦咱们,那就都是咱们的敌人,可这样一来,再想对付杨鱼和沈媛那对狗男女,就更难了啊,咱得想个办法啊。”
闻言,于老板缓缓抬起头,看着满脸焦急的何云腾,微笑着摆了摆手。
“不不不,何少的眼光,还是要放远一点啊,刚才你的手下也了,那狙击手,明显是冲着沈媛他们去的,而且后来出现的那伙人,也掳掠了沈媛,这怎么能明他们是一伙的呢?”
何云腾一听,立马梗着脖子争辩。
“可那帮人出手打了我的人啊。”
于大庆看着他草包的模样,难得耐心的笑着解释。
“何少,你刚才不是也误会我了么,那些人打了你的手下,并不能明他们就是敌人,咱们做事,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只要他们的目地是对付杨鱼,那不就是我们的朋友么?”
听着于大庆的话,何云腾瞪着俩眼珠子,不太能理解其中的精髓,但大概的意思,他还是能听懂的。
“于老板,你的意思是他们和咱们,是友非敌?”
看着他目光闪亮,于大庆就像看见了自家傻侄子开窍了似的,老怀大慰的笑了笑。
“是这个意思,不过只根据你手下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判断,不好妄下结论。”
闻言,何云腾有些不解的眨巴着眼。
于大庆大笑一声站起身来,热络的拍了拍何云腾的肩膀。
“何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做,我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得到沈媛的,这次酒会因故延期,不就是老爷给咱们的机会么?”
一听到沈媛的名字,何云腾立马百爪挠心似的躁动起来。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于大庆,急切的询问。
“于老板,你想到新的办法了?”
“当然。”
于大庆傲然的一挑眉,凑到何云腾耳边,狡猾的坏坏一笑。
也不知他给何云腾了些什么,方才还惴惴不安的何少,立马变得无比放松,直冲着于大庆竖大拇指。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了几句,志得意满的带着黄毛离开。
站在于大庆背后的黑,望着何云腾离开的背影,暗叹一声。
对于这种被老板拿起来当枪使,却还浑然不知的人,黑见的多了。
可像他那般洋洋自得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突然,一声呼唤,打断了黑的胡思乱想。
“黑,你过来,再去帮我办件事。”
“是。”
等黑离去,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于大庆一人。
他坐在那里吞云吐雾,目光玩味深邃。
“杨鱼,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不管你是走了狗屎运,还是背景真的不同寻常,我很快就会查出来的,到时候,不管是息壤,还是你身上的秘密,我全部都要!”
随着他志在必得的低吼声,远在福源村田垄上愁眉不展的杨鱼,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杨鱼揉了揉鼻子,郁闷的自言自语。
“这又是谁在背后我坏话啊,哥现在已经够苦闷的了,你们这些混蛋能不能别老惦记着我了,我又不是唐僧,怎么是人是妖都想上来啃一口呢。”
愤愤的骂完街,杨鱼擤了擤鼻涕,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瓶瓶罐罐上,一边熟练的操作,一边幽怨的叹气。
“奶奶个腿的,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黑手,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不共戴的死仇,可对杨鱼来,毁了他地的仇怨,也不比前面那两个要轻。
他拿出成套的实验用具,不停的剥离分析,就是想知道那混蛋洒在地里的,到底是什么农药。
杨鱼做这个实验的目地,一是为了想通过这条线索,确定谁是幕后黑手,另外则是想对症下药,解决土地肥力大减的问题。
可他整来整去,始终无法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烦躁的杨鱼,气得把烧杯往地下一摔。
“靠,那孙子下药肯定是有一段时间了,农药对土地的侵蚀状况,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以至于农药里的很多成分,都跟土壤产生了一定的反应,要想再通过成分推测农药种类,的确是挺难的一件事。”
杨鱼苦涩的嘟囔着,无奈的放弃了他的实验计划。
就在他一筹莫展,用手抓头发的时候,脑海中又响起那神秘的声音。
“你到底会不会治息?”
听着那略带鄙夷的质问,本就烦闷异常的杨鱼,心底积郁的无名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什么西东的,老子根本不知道你在什么,在处理地的问题上,我才是专业的,连哥都想不到办法,难道还能指望你么,哼,不能帮忙就少废话。”
杨鱼突然激动的大喊大叫,把地里稚嫩的龙魂吓了一跳。
它虽然已经诞生很久,但一直都处在被封印的沉睡状态中,任凭时光流转,沧海桑田,都无法影响它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