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鱼根本不会功夫。
以老刁的眼光,根本不会看错,于是他对这个空有一身宝藏,却不知该如何运用的少年,更加好奇。
思忖间,两人已经来到方桌边坐定。
老刁笑吟吟的看着杨鱼,淡淡道。
“鱼兄弟不用客气,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强之前帮过我们兄弟一个大忙,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杨鱼看着面容清秀的老刁,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
心想在这几个人里面,也就只有他们老大比较正常,只是这品味有点问题,不知道从哪招了这么多牛鬼蛇神来当弟,真是白瞎了。
杨鱼腹诽一句,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摆着手道。
“不不不,大哥,咱们就事论事得一码归一码,你们跟强子的事,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这一次,是你们帮了我,这份恩情我还是要记下的,就是不知道哥几个平时是混哪块的,下次我好登门前去拜谢。”
他旁敲侧击的打探着老刁的根脚,脸上那浓浓的感激和崇敬之情,绝对是影帝级别的表演。
但老刁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滥老江湖,杨鱼一翘尾巴,他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老刁微微一笑,也不打算破,反而对杨鱼越来越有兴趣。
“鱼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就是在县城里瞎混,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只是靠着兄弟们帮衬,勉强混口饭吃罢了,想我们这种打野食的游击队,跟寸头他们那种吃皇粮的可没法比。”
老刁故意叹息着开口,那让杨鱼一知半解的黑话切口,果然让杨鱼转移了关注目标。
他身子往前一倾,好奇的追问道。
“大哥,你刚才什么游击队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啊,寸头那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难道这福源村是他的地盘?以前也没听啊。”
老刁看着杨鱼眨巴着眼睛,主动钻进了套里,放松的笑了笑。
“合着鱼兄弟你还不知道,寸头他们的根脚啊,那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一听这话,杨鱼瞬间同仇敌忾的骂了一声。
“我要是知道他们是混哪儿的就好了,老子就算打不过他们,总能有办法恶心他们,我就是一个种地的,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哪能知道他为啥要对付我啊,大哥,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一声呗,省得哥们下次被他们堵住,做了糊涂鬼。”
老刁默默注视着情绪激动的杨鱼,没看出他有伪装的迹象。
他明明有那么厉害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一点拳脚都不会?
那抹疑惑的情绪,一直萦绕在老刁心头,但他不能贸然出手试探,否则定会弄巧成拙,只能徐徐图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杨鱼身上,好像有某种特殊的气质,甚至让老刁觉得遇到了东山再起的希望。
他默默的想着,也不介意把寸头借来,当杨鱼的磨刀石,好让老刁看一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老刁打定了主意,故意落寞的叹了一声。
“鱼兄弟,原来你不知道寸头他们的来历啊,那这次我的擅作主张,可能真会害了你啊,那寸头本来就是个玩命的泼皮,手下有三四十号兄弟,平日里横行霸道,好勇斗狠,也算是臭名昭着,最近几个月,他有搭上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在县城里也算是一方老大,轻易没人敢招惹。”
完,老刁长叹一声,拍了拍杨鱼的肩膀。
“鱼兄弟,听哥一句劝,你以后要是想再继续安生的种地,就赶紧上门,去给寸头赔个不是,不定还能有缓和的余地,不然,等他背后的老大追究起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闻言,杨鱼的眉头连跳了几下,有些反感的拧起眉心。
“不是,哥们儿,你的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那群孙子刚在我家门口磕了圈响头,你这时候让我去赔不是,那我岂不是得把膝盖跪秃噜皮了啊,这种事,你觉得我能干么?”
杨鱼怒冲冲的低吼一句,看在对方人多的份儿上,强忍着拍案而起的冲动,尽可能平静的道。
“不过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就是那寸头本身不足为惧,真正麻烦的还是他背后的靠山呗,切,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人是谁啊,他再横还能横过王法理么?”
老刁眼前一亮,心想杨鱼果然聪明,一听就知道他的话外之音在哪,也乐意顺手推舟,借此看看他的反应。
“哎,既然兄弟你这么想知道,那我这当哥哥的瞒着你,也不太好,不过那饶确挺不好惹的,他叫于大庆,据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
听着老刁压低的声音,杨鱼立马激动的蹦了起来。
“什么玩意,于大庆?是大庆油田的那个大庆么,我去,你的该不会就是上次来的那个矮冬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