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离得很近,夜阑在气头上,手劲儿也大了些,没注意到对方的手腕已经被捏出了一道红痕。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南荣宁,可看着对方一脸无所谓,甚至疏离的样子,他反而怒上心头。
他不是个情绪起伏大的人,可偏偏南荣宁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南荣宁被对方那双阴冷的眸子注视着,突然有些心虚。
她的确是故意气夜阑的,倒也没别的心思,就是她一直被对方蒙在鼓里,还被对方当奴才使唤,心里气不过而已。
“……”
对啊,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就算不论对方隐瞒身份的事,这家伙还打她板子呢!
还把她当奴才使唤,让她倒茶让她洗衣服!还把她倒吊在房梁上一晚!
想到这里,南荣宁的眼神瞬间变了,硬气地甩开对方的手。
“夜阑!你凶谁呢?我就是故意气你的,怎么了!我给你当了那么多天的奴才,给你倒茶端水洗衣服的,你折腾我这么久,我难道不能气你吗?”
“……”
南荣宁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说起来,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让我给你沏茶?让我服侍你起床,还让我给你洗衣服?夜庄主好大的威风啊!我们还没和离呢!你敢这样使唤我!”
夜阑被对方吼得一愣:“我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管你知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堂堂侯府嫡女,被你折腾折磨,你现在还跑到我面前来兴师问罪!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见南荣宁火气这么大,夜阑反而笑了起来。
南荣宁瞪他:“你还有脸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夜阑逼近南荣宁,将她圈在了墙角,右手不知不觉地放到对方的腰肢上,轻轻揽住。
“这笔账自然要算,不如我也给你做一段时间的奴才,你将我使唤回来?”
“哈?”
“只要你高兴,我可以做你的贴身下人,给你倒茶,帮你穿衣,为你洗衣服,衣食起居我都能将你伺候好,甚至你无聊了还能陪你聊天,饿了能陪你用膳,夜里能陪你睡觉,正好最近天冷,我帮你暖床也可以。”
“……”
听到这话,南荣宁的脸彻底黑了。
“我可去你大爷的!你想得可真美,怎么不上天呢?给我闪开!”
对方凑得太近了,南荣宁想将这人推开,可夜阑却偏不如她的意。
夜阑轻而易举地钳住对方的手腕,随后一使劲儿,就给别到了对方身后。
南荣宁疯狂挣扎,可她的力道根本比不过夜阑,硬是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啧!夜阑,你给我松手!”
“我若是松了,你恐怕会直接给我一掌吧?”
“废话!我能一掌扇死你!”
“那我就更不能松了。”
话落,夜阑的脸凑到南荣宁的耳边。
轻柔的呼吸声打在脖颈上,像是羽毛轻扫过一样,瘙痒难耐。
她感受到夜阑离她很近,甚至觉得耳尖有点湿润。
对方的每一缕呼吸都犹如一股热浪,每一下都能带来一种苏麻感。
瞬间,南荣宁僵在原地,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宁儿,你之所以想气我,是因为在乎我吧?”
突然,夜阑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南荣宁怔住,小脸一阵白一阵红。
“我在乎你老母!给我松开!”
“不松,不光现在不会松,以后也不会松,宁儿,你我是夫妻,我不会与你和离,也不会允许你逃离我。”
南荣宁皱起眉头,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不对,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夜阑轻笑一声,手指不知何时勾上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