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澄被倒着吊了好几个时辰,当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南荣宁‘大发慈悲’地没再继续折腾他,让人将他抬回去休息了,当天夜里,容澄再也忍不住了,撑着疲惫的身体偷偷离开了房间。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个恶魔!她一定是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要折磨我的!再这样下去,我早晚得折在她手里!这地方也没法待了,我得赶紧离开。”
容澄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就在他马上就要走出自己的院子时,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嘶……我的腰啊,谁啊!这么缺德!居然在我院子外面挖这么大一个坑!”
容澄愤怒大喊,随后,他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南荣宁扬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少爷,好巧啊。”
“……”
“巧你舅舅!这是你干的?你疯了吧!在我容府挖坑?”
南荣宁没搭理他,勾了勾手指,几名壮汉走了出来。
南荣宁微笑着下令:“把这儿填上。”
话落,壮汉们立即拿起铁锹开始填土。
容澄大惊:“等等!我还在里面!”
“对了,记得把他的头露出来,可别将他憋死了。”
“是!”
容澄闻言怒吼:“是你老母啊!你们疯了吧!你们到底是我容家的人还是她容林的人!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敢埋我?”
壮汉们无奈地摇头:“小少爷,这是老家主的命令,我们必须听从容姑娘的话,别说是埋了,只要是容姑娘的命令,即便是烤,那也得是您啊。”
“……”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之后又过了几天,南荣宁总能想出各种各样非人类的方法来对付容澄。
刚开始他还拼死不从,可他的小身体哪里承受得住这么多的折磨,即便身体扛得住,精神也快崩溃了,于是后面的几天,他终于老实了些,起码能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看书了。
夜阑看着容澄那一脸愤恨的样子,觉得好笑。
“好好的人,被你折腾成了这个样子,你也真下得去手?”
南荣宁淡定地喝了杯茶:“这种纨绔子弟就是被放纵得太过了,不知天有多高海有多阔,让他吃点教训,才知道什么叫收敛,外公年纪大了,光操心府里的事就够伤神的,难不成还要为这小子废心力?”
夜阑笑了一声,他知道南荣宁最重情这个字,如今知道老家主是她外公,她就绝不会放着容家不管。
二人正聊着,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荣宁抬眸望去,只见几个熟悉的面孔朝这边走了过来。
“容少!你没事吧!”
“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好像瘦了啊?”
容澄的几个狐朋狗友正围着他,担心得不行。
南荣宁一看便知,容澄这是偷偷让人传信出去了,多半是想让这几个人将他救走。
容澄垂着脑袋,不敢有太大的反应,但嘴里一直在小声念叨:“快救我快救我快救我!”
三人相识一望,露出笑容。
“容少啊,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我府上新进了几坛美酒,你去我家喝一杯吧。”
“对对对!还有我们!我家里有生意上的问题,我还想问问你呢,咱们得好好聊聊,聊个几天几夜的。”
“没错,老家主那边我去给你说,咱们先走吧!”
说罢,三人架起容澄就往外面跑,可就在他们马上就要跑出去时,突然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紧接着,一把利剑擦着他们的身体飞了出去,立在地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人:“!!!”
南荣宁微微一笑:“几位,要去哪儿?”
“那个,我们有些事要找容少,你能不能把他借我们一会儿?”
“不能。”
“……”
南荣宁笑吟吟地捏了捏手指,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像是在拧着他们的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