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下头就越吵越凶,甚至有了要动手的架势。
“容澄,你还真有脸在外头瞎晃悠啊,嫌自己丢人丢得不够多?我就纳闷了,容家都败落了,你怎么就一点不上进呢?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你吧?”风樊星道。
“可不是嘛,家世都败落了还在外头花天酒地,我要是容老家主,非将他赶出家门不可,说起来,老家主果然是年纪大了,连这么个孙子都管不住,看来容家是没救咯。”
“也不能这么说,老家主身子还硬朗着呢,之所以不管他,肯定是觉得没必要,毕竟扶不上墙嘛,浪费这功夫做什么呢?重新生一个都比管教他要划算。”
二人越说越离谱,几乎是指着容澄的鼻子在骂了。
容澄不是个会主动惹事的人,通常情况下他都是能忍则忍,可这两个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们俩说够了没有?我容家怎么样轮不到你们来管,若是嘴这么闲,干脆缝起来,不要出来惹人烦。”容澄道。
风家二人相视一望,大笑起来。
“哟,容少这是在教我们做事啊?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轮得到你说我们烦?”
“二哥,咱们算了吧,人家也挺可怜的,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就当给容老家主一个面子。”风樊衍道。
“呵,也是,毕竟老家主年纪大了,估计也没几年的命,容家的一对儿女都死了,若再来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容家就彻底垮了。”
说着二人不屑地瞥着容澄,道:“容少还是回家去多陪陪老家主吧,出来丢人现眼也得有个度,可别到最后容家的名声都因你一个人毁了,那可无颜去地下见容家先人啊。”
听着他们咄咄逼人的话,容澄紧紧攥住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控制不住地上去揍人,整个酒楼也因他们三个人而投来目光,都在私下里议论,估计用不了多久,容家会再次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容家所有人都会成为笑柄。
二楼的南荣宁等人将一切看在眼里,白麓不快地皱起眉头。
“风家那两个人太过分了!容澄再怎么说也是容家的独苗,同为世家子弟,怎么能当众叫人这么难堪?”
南荣宁弯着双眼,幽幽说道:“弱者都是这样,欺软怕硬,揪住一个弱势的人拼命针对,等遇到比他们厉害的,就缩成一团不敢开口了。”
蓝池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我们能不能快点离开这里?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南荣宁没回他的话,却突然起身走下了楼。
蓝池和白麓赶紧跟上,这时风家的二人已经作势要将容澄给赶出去了,就在他们要动手时,南荣宁出现拽住了他们的手腕。
“几位少爷玩得好热闹啊,不叫上我吗?”
南荣宁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风家的二人,脸色当即变了,他们可还记得之前被对方恐吓的事。
“是你?我们说我们的话,有你什么事儿?给我闪开,别来凑热闹。”
南荣宁危险地眯起双眼:“你们欺负我的人,还好意思让我闪开?”
说罢,她甩开二人的手,一把将容澄拉到了身后。
容澄这才回神,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南荣宁幽幽地盯着他:“就许你来伎院找乐子,就不许我来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很逍遥啊?府里的那些书都背完了?字都练完了?我给你布置的每日课程都按时完成了?”
容澄:“……”
“没完成还敢出来瞎晃悠,你很调皮啊?我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