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不管。”南荣宁放下茶盏,缓缓起身:“待我换件衣裳再去瞧瞧情况。”
见南荣宁这般淡定,容澄也只能稍微宽些心,老老实实等着对方出来。
片刻后,南荣宁一袭淡青色长裙走出了屋子,二人坐上马车赶往城外,南荣宁单手撑着下巴,全程没有说话。
容澄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夜元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啊?”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在朝中的敌人颇多,风邢首当其冲,前些日子我让他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他若不做些什么反击,那我才意外呢。”
“你是说这次的事是风邢做的?”
南荣宁点头:“我如今贵为帝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邢想要动我难比登天,可他又不甘心被我踩在脚下,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对付我,其中最佳的方法就是从我身边的人入手。”
“夜元是我的心腹,虽然官位不高,但到底是有兵权在手里的,只要除掉了夜元,就相当于斩断了我的一条手臂,风邢会首先拿他开刀,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南荣宁笑出了声:“他可真会想办法,招伎?这事若是发生在你身上,我还能信一些,偏偏是发生在夜元身上,那家伙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他有过招伎的心思,突然被泼了这么个脏水,夜元怕是憋屈坏了。”
容澄连连点头:“就是,夜元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竟然污蔑他招伎,我……”话说到一半,容澄这才反应出不对劲来。
“什么叫发生在我身上你还能信一些?我以前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也没招过伎啊!我很干净的!”
南荣宁揉了揉耳朵:“我就随便说说而已,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容澄哼了一声:“风邢既然给夜元设了这么一计,肯定已经做好了证据,而且事情已经闹大了,城中都在议论,就算你有帝师的身份,也没法将他保下来吧?”
“说不准,总得瞧瞧才能知道。”
小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城外的军营。
跟南荣宁料想的差不多,刑部的人虽然早早就到了,却一直没能将夜元拿下。
夜元可不是普通的臣子,他出身江湖,又是麒麟山庄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妥协,尤其是这种污蔑人的事,光靠一个刑部就想将他带走,太天真了。
南荣宁走向营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吼声。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那几个女人的死跟我没关系!我怎么知道我的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身上?难不成你们光靠一个令牌就想治我的罪?”
这时又传来其它人的声音:“夜大人不必这么动气,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毕竟出了这档子事,你总得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才对,这样才能给外头的人交代。”
“少给我来这套!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进了刑部大牢,不都由你们说了算?你们当真会详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要想抓我,拿出确凿的证据再来,否则,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