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谦现在是魔身,与彼岸的灵躯是相反的,无法为她疗伤。
他只得前往各地秘境和仙山寻找年份品阶都很好的灵药。
寻找期间,凡事要与他争夺灵药的人都身死在他掌下,最后因杀得过多引起仙门注意。
不过他一向嚣张,只要不与他有直接冲突,他是不会无故夺人性命。
但这种争夺下死去的人常有,只不过死在同一人手中确实非常少见。
仙门进不去魔域,只能更加怨恨起魔域的所有人,牵连之下出去觅食的魔族人死得确实惨了些。
这些发生在他影响范围里的事默谦一向漠不关心。
找到的灵药不能直接服下,要将里面的杂质剔除,在中和里面药性的霸道,让最有利身体吸收的灵气最大化。
他是药宗出生,这些他最擅长,只不过现在的魔躯有些麻烦,只得引地火人工控制炼制丹药。
一月出一炉,他将丹药喂给她吃,伤口在药力的滋养下恢复成原本的平滑细腻,只是那熟睡中的姑娘还是不见苏醒。
默谦叹口气,“无忧……快醒来了。谦谦想你……”
他褪去繁复的衣衫,只留贴身的寝衣,而后躺在彼岸身边,将她搂进怀里,他要一遍遍的触摸她抚摸她才能真实的感知她还好好的,并没有离开他。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人生说不清是跌宕还是悲哀,他原本的人生确实很光明。
万植仙山表面大气宽容,时常将突破丹方改变人类修炼的路途做出巨大贡献,为此应该感到骄傲与光荣。
他那时真的很小,天真的眼里觉得这也应该成为他的使命。
只不过一场以他作为牺牲的骗局将他们所教育他的种种全部推翻。
一开始其实没有那么怨恨,只不过被关在哪个他永远也出不去的结界,每天就像牲口一样的被无数灵植吸收着他的每一滴鲜血。
在加上前两世的记忆不知何故而苏醒,全都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悲哀。
黑暗之下茫茫然而孤寂的独步前行,想死死不了,活着是磨损他心志的钝刀,一天天摧毁他整个人神魂。
然就这时,他梦里就会经常见到一个人,那人和她第一世的母亲有些像,又不完全,比他哪位母亲意识清醒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