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蔓蔓深吸一口气，僵持在空中的手蜷缩一下，落寞地收回。

紧跟而来的顾景淮微蹙着眉，不顾现场的脏乱和蒸腾的热气，抬脚便迈入已经是一片焦土的玉清宫主殿。

范蔓蔓迟疑地看了祁云一眼，便赶紧快步跑进主殿，“柔妃娘娘！”

“柔妃娘娘在哪里，她被你们转移到其他宫殿了对不对？”

“苏如许，你告诉本宫……”

范蔓蔓捂着嘴巴，眼眶通红一片。

她看到被烧成焦土的宫殿里面，那些原本被她规划为要运走的一批古董都没有带走，似乎维持着原样。

这是柔妃未免别人看出端倪怀疑，为了蔓蔓考虑，跟着阿青两个人一一还原的。

“这……”

苏如许虽然没有过来，但是一直派人注意着玉清宫的情况，“柔妃娘娘她当时醉酒昏睡，不经意打翻了旁边装着酒水的坛子，宫女秀竹和刚离开宫殿的伶人折返救火，却不想火势无法控制。”

“最后只找到了三具焦尸……”

“连他们的样子都辨认不出了……”

范蔓蔓脚下一虚，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落下，本就操劳过度的身子摇摇欲坠，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不信，柔妃娘娘，我要见柔妃娘娘！”

苏如许没来得及拦住她，让范蔓蔓瞧见了暂时被安置在白绸缎之上的焦黑尸骨。

“娘娘！”

别说是女子了，苏如许一个阉人都承受不住这惨烈的样子。

所以瞧见月妃娘娘忽然昏倒被陛下小心抱起时，苏如许一点儿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