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入净利过万的生意,空口白话的就要风师兄和李师弟放弃,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有的狂沙门弟子当即讥讽道。
“是啊,膝盖一软就想换五万两真金白银,徐大少,这种好事真要有也轮不到你啊!”
“我还以为徐家是良心发现来狂沙门道歉,原来是商场惨败,无力回天啊。”
一时间,众意汹汹,激得徐中约脸色阵青阵白。
多年来的承平生活,已经让徐家人忘记了祖先创业时的艰难;在徐中约这儿,族里的皮货生意不再是徐家凭本事挣来的,反而更像是老天赐予天生归徐家享用的。
“风少侠,我……”
徐大少嗫嚅着嘴唇想要分辩几句,但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别人挣到手了的钱,凭什么还给你呢?
“徐公子,犯了的错能改,丢了的脸能挣,但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风云游说完,再不理会面如死灰的徐家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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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赤沙城张府。
“所以堂堂赤沙城一等豪门,自前朝起就闻名郡内的徐家,就这样被狂沙门的一个小子斗得大败亏输,灰溜溜的要举族迁出赤沙城?”
张射侯的书房内,刃奴身背长剑倚着墙壁而立,虽然神情放松随意,但身子却始终保持着最方便出手的姿态。
就在昨日,想尽手段依然无力回天的徐清正决定壮士断腕,开始往现有的几处主要货源地迁移族人。
“目前还没到举族迁出的份上,但损失了大风山的生意后,我听说他们在郡内其他几个货源地的对头们也都有所异动。鞭长莫及下要及时止损,只能多派遣些人手过去巩固。”
坐在书桌前自斟自饮的张射侯解释道。
“什么加派人手,只要最后还是搞不定大风山,徐家离开赤沙不过是个早晚。这儿尸骸都没了,还空留着坟头作甚?”
对于张射侯的解释,刃奴剑眉微扬,嗤之以鼻。
“怎么,那徐中约平日和你称兄道弟,都到了这份上了,就没向你求救?”
嘲笑完徐家,刃奴凤眼一横,又阴阳怪气的朝“主子”问道。
“当然有了。一开始他们就想让族中出力去大风山中猎杀那劳什子‘紫猿王’,五日前徐中约丢了大脸后,也来找我密谈想暗中做掉风云游。”
张射侯有些唏嘘地说道,阴鸷的眉目间难得的露出了一些伤感——虽然张家老二如同父兄般天性薄凉,但对徐中约多少还有有些友情。
多年来,徐家未曾像如今的李家一般四处遣出族中子弟习武,就是因为自忖已经与张家深度绑定。
“但如今族中大计正到了关键时候,如果答应了他们,万一徐家那边透出了什么消息,哼,那局面就难以收拾了。”
张射侯讥诮道。
“你也知道,徐家内部凡有大事都需要几房的男丁共商,但清字辈实际上貌合神离,如何能与之共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