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鸢笑道:“这就不用掌门知道了。”
司刑走了进来,詹鸢起身,问他说:“司刑师兄,你知道这次我和玄疆掌门去了哪里吗?”
她把自己想好的那套说辞同司刑说了,想来司刑会去跟游世道人和玄疆说,玄疆聪明,应该能懂她的意思。
弄完这些,詹鸢觉得很疲倦。
她曾经就是这样讨厌人世间的种种规矩,才跟着永珍帝入宇天监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为的就是把规矩捏在自己手里,不受人钳制。
可这一世……
詹鸢忽然觉得自己变了许多。
单纯是因为重新投胎为人了吗?
詹鸢叹口气,闭上眼想着想着,见见进入梦乡。
“鸢儿……”
梦里,一个男声又响起。这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给詹鸢莫名异常的感觉,但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鸢儿……”
詹鸢毕竟是仙魂,在梦中仍有自我清晰的认知,立即问:“何方神圣?”
“鸢儿,不要这样,来找我吧!”
“你是谁?”詹鸢质问。
“鸢儿,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我们……不应该这样。”
詹鸢虽然没记起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但从他话里的意思,詹鸢感觉,应该是那个前世将她钉上耻辱柱又教她记不清脸的那个男人。
“宵小之徒,要是你真想见我,又何必做这些事叫我记不起你来?”
詹鸢这时候是有些愤怒了,她之所以沦落到今天全因这个男人,他却还要装神弄鬼,都过去三百年了,在她好不容易有的第二世里依旧不放过她!
难道那家伙活了三百年还没死?
活到了现在?
詹鸢气愤极了,不愿在梦里再被他蛊惑,猛然睁开眼,回到了现实,心情更加难以平复。
她咬牙切齿:“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抽筋扒骨,报我前世万箭穿心永堕地狱之仇!”
她的那套说辞果然有效,才第二天,游世道人就亲自来到禁闭室。
詹鸢对这个游世道人没什么好印象,此时他来,更是没好脸色,连声招呼都没打。
游世道人很是意外:“你和玄疆去京城了?”
詹鸢闭上眼养神:“他是掌门,自以为不必和中央殿说。”
游世道人愣了一下,面子上挂不住,但也没好刁难,又问:“何时的事?”
“这件事你问玄疆掌门会更好。”詹鸢说。
“将妖怪从宇天监运回天伦山,这么大的事都不与我们商量,就你们两个人一路上运过来也不怕吓到沿路的百姓?”
“游世师伯的话未免太多了,我只是个普通弟子,又怎么会知道师伯你问的这些问题?再说有掌门在,害怕运不好这只妖怪吗?”
她的话把游世道人吓了一跳:“那你是怎么进入的禁地?”
“自然是玄疆掌门的符箓,而为什么没有看守弟子看见我进去,可能正好是在交接班的时候,没人看见罢了!”
游世不管问什么詹鸢都是对答如流,不好答的就推到玄疆和周子铭头上。詹鸢想,游世道人不是掌门,就算在山门里威信再高也不至于会知晓只有掌门才会知道的秘密。
周子铭和玄疆一定也不愿那个秘密被公开出去,所以詹鸢有恃无恐,不管怎么回答那二人都会给她“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