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两个紫砂杯，往里面斟满酒，一杯递给泠缃，一杯给自己。

“以酒起誓，决不食言。”

这种人，一生从不轻易起誓，但一旦起誓，便是死，他们也会信守诺言。

沈砚清便是这么一个人。

他喝下那杯酒的时候，从他的眼睛里，泠缃就知道了。

泠缃也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两人相视而笑。

“沈砚清，我信你。”

我信你，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于她而言，沈砚清是天上的神仙，而她却浸淫俗世已久，他们俩人，结局如何，谁也无法定论。

但至少现在是好的，两人谈天说地，煮酒论英雄。

说累了，泠缃便端起酒杯痛饮一口好酒，而且，这沈砚清拿出的酒杯还真是雅致，上好的紫砂杯，杯身只刻有一只暗金色的竹叶，简单又不失华贵，还不喧宾夺主。

“这杯子倒是挺好看的。”

泠缃喝光了里面的酒便开始仔细欣赏这个杯子，不怎么打眼的杯子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吸引力。

就像是男人心里的白月光，可以永远的埋在心里，但却永远都不会被忘却。

“它叫紫墨，我亲手所做，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套便是。”

“真的吗？”

沈砚清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屋里拿出一个带着烫金花纹的楠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