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依侨听到这两个字时,脑海里闪现过无数个画面。
不错,如果说,田甜现在回家了,说明自己所做的事儿真的惹怒了穆舒铭,穆舒铭怒火无处宣泄,便对田甜说了什么,甚至做了什么,以至于她伤心,以至于她甘愿回到家。
那么她……真的做好放弃的选择了么?
失神时,对面的田寻忽然叫醒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表情,他有些沮丧,“不……不可以说么?”
“没。”依侨笑着摇头,“大学时,甜甜就同我说,田先生如何如何地好。既然田先生再问,那势必是关心甜甜。只不过……”话锋一转,她提议道,“甜甜究竟如何选择,我并不知道,只是希望田先生能够在甜甜没有做出选择前,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给田父。否则,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关切自己女儿的田父会碍不住心头的怒火,去sweet咖啡店看看,那个三番四次拒绝自己女儿,让自己女儿当一个服务生的究竟是怎样的男人?
如此,事儿便闹大了。
再怎么,穆舒铭也是如风的大哥。
人品行不行,到底同他的咖啡店没有任何关系。
哪里想到,她话还没有说完,田寻就立马温和地阻断她,“依侨小姐,你放心,我不会的。”随后朗朗一笑,“谢谢你,如此关系阿甜。”
他那平和的笑容,像是投射在地面的朝阳,带着向上的蓬勃朝气。
有一种让人羡慕,甚或疯狂的眷念。
对,田甜的兄长。
她终于知道,为何大学时期,田甜总会在耳边聒噪,说她哥哥像朵大大的太阳花了。
原来就是这样的许多不厌其烦的快乐表情。
舒心的,明艳的,让人舍不得的笑容。
“依侨小姐,你怎么了?”
见依侨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田寻有一瞬的不好意思,所以他最终才忍不住向依侨提醒。
坐了许久,无聊地吃了顿饭,依侨才同田寻告别。
临行前,依侨也把地址写给了田寻。
田寻拈开那纸条,发现上方工工整整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