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铭尖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实话,大哥就问他一句,也不行么?”他的表情已经绝望,“我……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呢,我……我不过只能说几句,大棠,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你要利用我?就……就这么几句啊。”
穆如云也禁不住难过,泪水噗嗤地掉在地上,“大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哈哈,是一个好理由,真是一个好理由啊。不知道?”穆舒铭整个人在东日的冷风里吹了许久,嘴唇干裂,面色发红。
他颤抖着身体,裹着那件并不能御寒的大衣离开了。
身旁穿着棒球服的穆如云,哭笑不得地看着远方。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怨恨消失了的苏大棠,还是该怨恨没有跟着心上人一起消失的自己。
嘴巴只是在自言自语。
……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你要来到我们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大哥亲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利用我大哥?
为什么,为什么你利用了他,却还要留下把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也不告诉我真相?
可……可你应该也算准了我放不下你,放不下你的心愿吧?
这下好了,你消失了,留下我一人,也把这所谓的烂摊子全部留给了我。
真好啊,真好啊,
我竟然,怨恨不起来,为什么就不能恨你入骨呢?说出来,我大哥就不会那么憎恶我了,是吧!
……
过了好久,他还是没有走。风吹疼他的耳朵,更吹着他那一颗璀璨的红宝石耳钉。
他把耳钉摘下来,看着耳钉,痴痴地笑。
也许,从一开始,我和我哥都是一个笑话?
……
发生这件事儿以后,穆如云好几天都没有露面。
他也没有回蓝腾集团。
公司里只有他的助理在帮忙。
不过很快,就将这件事儿告诉给了穆老爷子。
穆老爷子中午舒醒。
听到这件事儿后,忍不住问旁边照顾自己的司机老汤,“老汤,找到如云了么?”
司机老汤摇摇头,“回老爷,二少爷还没有找到?”
“没找到?”穆老爷子蹙起老高的眉头。心里想,这个孩子怎么不回公司,跑哪儿里去了呢?
没想到,穆如云却去了他同苏大棠待过的屋子,想了很多事儿,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说了很多话。
直到他突然有了那样的念头。
只是,在此之前,他去见了依侨。
依侨正襟危坐,但脸色却有些彷徨,她楚楚担忧的面,就那样盯着穆如云的眼睛。
企图从这个失去了心上人,久无反应的人找到一丝异常。
终于,他说话了。
“依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么?”
依侨低眸,不敢答。
“为什么?”对方再问,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拽紧,“我大哥他已经接连问了我很多遍了,可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依侨彷徨难安,“二哥想知道什么?”
“你……你和如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大棠他……又是什么样的人?”穆如云一字一句地询问。
依侨摇头,面目还比较镇定,“我们没什么秘密?”
“那为何大棠会变成那样,为何他会消失,依侨,不要告诉我,他的事儿,你和如风一点儿也不知情?”穆如云的瞳孔微张,面露狰狞。
他其实已经相当难受了。
但他发现,无论如何言辞逼供,对方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最后,结果显然。
依侨好像白找了。
“无论如何,你都不肯告诉我真相么?”穆如云看着依侨,一字一句地说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依侨没有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因为一旦出口,一切便都暴露了。
“二哥,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
穆如云突然笑了。这种笑,有些伤悲,又些难过。亦有些绝望。
不过他最后走的时候,说过那样一句话,“依侨,你不告诉我,便一定要记住,以后谁问起,都不要说。”
依侨还是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她做事儿有时超乎她的想象。
二哥穆如云结了账,离开了。
依侨坐在那里,手指握着酒杯,没有喝。只是晃了晃。
有人凑上来,“小姐,可以一起喝杯酒么?”
依侨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文质彬彬,并无戏谑挑逗之意,“可以。”碰了杯,杯子放下,她从座位上离开。
身后的人也没有追问,只是望着她潇洒的背影,暗暗想到,真是有意思的董事长。
显然,他知道依侨的身份。
回去以后,依侨坐立难安。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儿,可是依侨不敢想,头脑发昏。难受得紧。
俩孩子没在身旁,由父母照顾着,无哭闹之声,她也就真地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
保持着不易觉察的冷静。
回去后的不久,穆舒铭又来找他的亲弟弟。
他没有死心寻找苏大棠。
可这一回,他却得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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