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的老公即使没睡,也一定在家里。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孤苦地下车,一个人走完那小段小区到楼下的路。
她以为,她以为……
这个她以为的事儿,并没有实现。
事实上,发生了一件让她感动地落泪的事儿。
依侨开车刚进入小区的时候,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裹着个军大衣,挺直脊背,脚下穿着皮靴的男人。
他的脖子上,戴着那条天蓝色的围巾。
是她打的。
冬天,他一直带着。
几乎每天都带。
等到要洗的时候,大晚上也要将它洗干净,然后甩到半天,拿吹风机吹干。
好多时候,依侨都说,不要戴了,买条新的。
穆如风摇头,爽快地拒绝。说是那天蓝色的围巾是她一针一线织成的,寄托了她的相思和情意,更时刻带着爱的味道。
这会儿,看到了那个身影。
依侨站着,没动了。
他在她的对面,她也在他的对面。
两人对视着时,十分暖心。
依侨则是感动,想起了以往,自己做的那个坚定不移的决定。
到民政局领证结婚,和一名军、人结婚,依侨从来也不敢想。
但最后她始终不改变这个决定,都是因为在她柔软的内心深处,有些东西让她身心地包容,身心地投入和依赖了。
记得听过一句话。
这话很好地诠释了婚姻殿堂的来源。
爱情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润物细无声,由一些让人记忆犹新的生活细节,使得信任对方,依赖对方,甚至想把自己的余生也托付给对方。
回想这么多年,穆如风对自己的那些好,以及那些让她深深感动的好,她就笑了。
领证的时候,她没有哭。但她却记得,老公穆如风求婚的时候,自己眼睛里含着的泪。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一样,靠着一个特殊的项链重生返回。之前的遭遇让他们惺惺相惜。而彼此对彼此的关照和温暖,则是情愫滋生的关键。
依侨把车停在停车场后,缓慢地走向那个男人。
她微怒,“这么站下去,也不怕冻坏了?”
穆如风哈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冻地出不了门。”等到依侨一上来,就把围巾取下,套在了依侨的脖子上。
依侨要摘,他却不愿意,“取下来做什么,围着暖和些?”
“你自己围?我不冷!”依侨否决地望着他,“本来就有些小感冒,还出来冻着,怎么想的?”
穆如风低了低,温言安慰,“我有些担心你,而已?”上次听自己的妻子说起那些漂亮女人在路上被抢劫被劫、杀的事儿让穆如风长了一个心眼,“现在,无时无刻不存在着些安隐患,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他挥动着手,将妻子搂在怀里,“好了,回家睡觉吧。”
“吴阿姨肯定睡了吧?”
“你走了几个小时,她们肯定睡了。”
“阳阳和烟烟?”
“也睡了。”
依侨抬头,凝视着穆如风,“那如风,你怎么不睡?”
“还说,当然是等你啊。”穆如风毫不避讳地说,“你没安回来,我也睡不着。”
“我没事儿的?”依侨拍拍胸膛,“防身术我会很多。”
“我知道我的依侨功夫厉害,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都得我亲自看见了,才放心。”那本来放在妻子后背的手,渐渐地移到了依侨的手腕处,最后十指紧扣,放在了自己的身前,“走,赶紧回家睡觉吧,好困。”
依侨能够想到穆如风的疲惫不堪。
每天在部队的艰辛,加上回到家时的操劳,这都是她眼睛可以看到的一切。
“如风,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着急回来做饭了?吴阿姨可以做,我也可以做。你……你就回来歇息行么?”依侨小声地说了句。
穆如风难耐不已,“怎么,嫌弃我做的饭菜难吃啊?”
“不,不是。我是觉得如风每天这样,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帮你做些事儿,哪怕只是分担一点点事儿,也是好的。”
“不用,我不累。为自己喜欢的人做饭,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再说,依侨,我又为了做了几顿饭呢。因为我的职业,委屈了你这么久,难道我不该做些补偿你的么?”
依侨摇摇头,“我不要你的补偿!况且,我是你的妻子,理所当然,要一直信赖你,支持你的。你的军、人心愿,我也为你自豪!”
穆如风在坐进电梯时,一个反手,便将依侨团在了臂弯中,“既然依侨不要我的补偿,那你就补偿我吧。”
嘴唇落在依侨的额头上。
依侨被温热的刺激惊动,不由地瑟缩了下,指着电梯,“马上到了。”
穆如风哎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两个人上楼的时候,穆如风刚打开房间的门,跟在后面的依侨,两手就抱住了前方的丈夫。
她踮脚,脑袋砸在人的被窝,语气温和地说了几个字。
“如风,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呢,竟然会得到你?”依侨怀着感恩的心,说着那句话。
越这么想,越是兴奋地手足无措。
她嫁给了爱情,他也嫁给了爱情。而两人的爱情成了生活的调剂品。
情话缠、绵,这个夜晚注定不安分。
“依侨,你真是我上辈子亏欠的女人?”
他在妻子的嘴唇上轻碰一下,又移动方向,在依侨的鼻梁上碰触一下,末了,胳膊支起身体,“你这样的女人,男人最是喜欢?”
“哦,所以呢?”
“我更喜欢!”穆如风纠缠着依侨,唇落在依侨的肩膀上,然后头埋低了些,却没有动作,“只要一想着,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是完完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就开心地想笑?”
“那你是不是感到特别地庆幸?”
“光说我,你呢,遇见我,是不是觉得特别庆幸?”
依侨食指勾了勾对方的耳垂,“那你指的是哪方面?”
穆如风知道她又在说笑,逗趣他,不由地也起了坏心思,“方面么,太多了。比如……”他顺着脖子往上,绕着耳垂呼吸,“比如这方面……”
“这个嘛,我要说有待长进,你是不是会生气?!”
“你说呢?”
“我觉得我今晚一定不好过!”依侨实话说了,“不过我不好过了,你也不好过。就好比科学是一把双刃剑。”
“这么利的嘴皮子。”穆如风纠正她,“我同你说这事儿,你却跟我扯些有的没的。小依侨,这不怪我。”手上动作摩挲着依侨贴身的衬衣。
脑子一晕,依侨深想,完了,自己陷进去了,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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