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怀里突然扑进来的香软，苏折寒怔愣了一下。

本该扶着姜野的手突然僵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中，他语气十分冷漠，但说出口的话就有些结巴：

“姜野你这个，疯，疯女人，还不赶紧从我怀里滚出去！”

但姜野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刷机密度的机会。

她的额头抵在苏折寒坚硬的胸膛上，这一瞬间她仿佛卸下了自己曾经那些伪装起来的强势，变得娇小可人。

姜野往苏折寒怀里钻了钻，小鼻子一吸一吸，终于，带着哭腔的甜软嗓音在苏折寒耳边炸开，乱了他的分寸，迷了他的心智：

“苏折寒……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凶……这一世我又没对你妹妹苏折月做什么……

我都已经和你解释过了，上辈子那是我被控制了，我也不想的……”

说着说着，怀里的小姑娘哭得越来越凶，像是要把这辈子，上辈子在苏折寒这儿所受的全部委屈都哭出来。

阴暗的房间里，除了柜子移开后偷溜进来的一点儿光照在姜野和苏折寒身上，他们就像身处黑暗，却还要虔诚祈祷，试图拥有光明的信徒。

苏折寒的校服外套被姜野的泪水打湿，那片区域和干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折寒这会儿都没有功夫去讽刺姜野被人暗算锁在这里，满脑子都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哭着倒在自己的怀里，控诉自己恶劣的行为。

他深深叹了口气，鼻息间，除了房间里的阴冷气息，还有怀里小姑娘身上独有的香味。

他轻轻拍着姜野的后背，生怕弄疼了她，他低声轻哄，动作没有以前那般僵硬：

“嗯，不要哭了，我以后不凶你就是了。”

姜野抬起头，桃花眼都哭肿了，眼角还有泪水不断流下来：“真的？你确定以后不凶我了？”

“嗯，我保证。”

不凶她不代表以后不能骂她。

“那你也不能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