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阖上文件，踱步走到她背后的不远处，薄唇掀起，淡淡的问：“在想什么？”

萧笙猛地抽回神，回头看向他，“文件处理完了？”

他点了头，目光紧锁着她，又问了一遍，“刚才，在想什么？”

她眸光微闪，垂眸，“没什么。”

男人眸色更暗了些，一步一步走近她，察觉到她僵硬的表情，身子微滞。

停在她面前，垂首俯视着她。

“你紧张什么？”

萧笙脚步往后一退，若无其事的直视他，“我没紧张。”

萧昕凌微微挑眉，不错，定性比以前好多了。

他视线望向窗外，突然问：“好看吗？”

萧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窗外的夜色，然后点头，“好看。”

末了，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不喜欢。”

男人有些意外的斜睨着她，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继续道：“这里，算得上是帝都最高的地方，这也是萧氏集团会建立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他突然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他凝着外面的夜色，眸色深邃复杂。

“高处不胜寒。”

“.......”

萧昕凌唇角轻扬，小丫头能意识到这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别人努力向上奋进，只为了俯视这片大地，成为人上人。

当然，这也是六年前他的目标。

六年前，她还在，直到她走了之后，他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却只是为了能让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