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她幽幽的问：“你还好吗？”

尽管面色不好，但明婧涵与生俱来的高贵感让她无法在这个‘女儿’面前低头，萧笙的问候，也只是让她情绪平复了些。

只是，开口的语气却自觉带了讽刺，“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

萧笙没理会她话中的讽刺，看了客厅一圈，才问：“爸呢？”

明婧涵冷冷的看着她，“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提你爸吗？”

“........”

“因为你，这个家分崩离析，昕凌去了国外，公司的事落在景天身上，老爷子也一病不起，进了医院静养。”这些冰冷的话，从明婧涵嘴里一字一顿的吐出，毫无感情的，毫不留情的。

“阿凌只是去出差。”

“那又怎么样，之前闹得还不够吗？昕凌从小到大都是冷静自持，从来没有让我们操心过，因为你，第一次被打，第一次提出要离开萧家，要离开集团，要放弃萧氏继承人的位置！”

萧笙静静的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明靖涵，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问：“所以，母亲认为都是我的错？”

“不。”明婧涵却是摇头，后面的话像是一把刀，反复在萧笙的心头划拉，“我的错，我为什么会生下你，为什么会生下你这个祸害，六年前毁了萧家的名声还不够，现在还要毁了我的儿子！”

萧笙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应该有什么反应，该悲痛欲绝？还是应该黯然神伤的落泪？

是失望到了极点吧，才会不再有期待。

她险些笑出声，喉咙涩涩的，看着面色冰冷的明靖涵，竟是不想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