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伊知道，这种场合，她作为言家的小姐，刚才的表现确实失态了。

擦完眼泪，她拿着手帕一时不知该不该还回去。

穆澈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目视前方，淡淡的道：“用完就扔了吧。”

言伊：“.......”

穆澈不知道言伊是怎么想的，只知道他刚开始确实有些心慌，尤其是亲眼见到她之后，居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很多事，很多人，早就物是人非。

这个道理，他早就该明白，只是一直不愿面对，现在能面对了，又感觉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穆澈眉头拧紧，这些年流连花丛中，却片叶不沾身，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可现在要逼着自己面对以前最想逃避的事，自己面对了，却又浑身不舒服。

这种感觉，真够糟糕的！

视线重新落在对面程尔岚和言锦云的身上，不想再和言伊谈感情的事，他转移开话题，“她叫程尔岚，和你哥以前是同学。”

言伊顺着他视线望去，歪头想了想，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

忽然，灵光一现！

她‘啊’了一声，似恍然大悟，声音很轻，却逃不过穆澈的耳朵。他不由自主的问：“怎么？你也认识？”

言伊：“不算认识，只是以前哥哥有提过这个名字。”

穆澈眸光一闪，“你哥提过她？”

“恩，我有点印象，因为哥哥之前有让我帮忙挑选一个礼物，他说要送给一个叫尔岚的女生，因为哥很少提起他学校的事，所以那次我印象比较深。”